赵婷平生将自己和宋旭的希望寄托在宋煜的身上,如今唔的一声,口中叫着:“煜儿,煜儿!我的煜儿啊!皇上手下留情啊!”
夏妍搀扶着赵婷往书房门走去,夏妍心中亦分外焦急,但她始终认为宋煜决计不可能轻易落势,她不知为何,对宋煜有种强烈的信念和信心,她劝道:“皇后娘娘保重凤体,若您病倒了,太子殿下亦会操心,不是反而成了太子殿下的负累。”
闷闷的棍棒声自书房内传出来,一棍又一棍。
沈江姩的心如被这些闷棍敲在心房,心脏也被敲碎了,她把白猫放在座椅,她捂住了耳朵,那些棍棒打在宋煜的身上吗,她不要听,她不要听。虽然宋煜交代了,他会受些伤,可是她会心疼,心疼的受不住了。
可是那棍棒的声音从指缝仍旧钻进了耳中,终于,沈江姩立起身来,缓缓走到门畔,也想从略略打开的门空隙往内里看一眼,也想看看宋煜的情况,皇帝下了狠手,不狠不足以取信睿王、薛琪龄。
夏妍回转身来,客气的语气中有着正室的威严,“沈大娘子,请你走开。你害他害的还不够吗。要来观摩他的狼狈之态吗。”
沈江姩颤声道:“不可以吗。不可以看吗。我是薛贵妃的人,你可以看,我也可以。”
夏妍猛地推在沈江姩的肩膀,将沈江姩推的退了一步,她沉声道:“你不可以看,你是他什么人,你有什么身份?昔日未婚妻吗,多少年的老黄历了!”
沈江姩想她没有在害宋煜,她在和宋煜合作,夏妍什么都不懂,但夏妍有身份。
书房门倏地打开,皇帝的嗓音响起,“都进来吧。”
原来已经尘埃落定,染指臣妻,触怒龙颜,睿王面色鄙夷的凝着气息奄奄的太子。
薛琪龄先行进得去,给皇帝倒茶饮,看着被宫人按在长凳打的血肉模糊的太子,对皇帝言道:“原您就因着对先皇后姐姐的旧情,养育这宋家七郎的孩子这些年,让他监国也有得。他到底不是龙脉,修养人品不能和您相提并论,这又是犯了什么错呀,您生这样大的气?”
皇帝怒不可遏的,颇有深意的睇着薛琪龄,“周家大公子领着媳妇求曦文做主,说这煜儿他将周家娘子给...唉!”
说着皇帝便颇为浮夸却失望至极的长叹一声,再无颜面说下去,索性背过身去,注视着远方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