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心中揪起,难受的好久好久说不出话来,“新的娘亲是指夏妍吗。”
“是谁都不重要。”宋煜眼尾红着,“反正我同谁在一起,你也不在意。”
沈江姩半天说不出话,只觉得天也塌了,“我的女儿,不可以叫别人娘亲!”
“我的女儿可以叫别人干爹!你的女儿为什么不可以叫别人娘亲!”宋煜沉着冷凝的性子,突然间颇有些难以自持,“二十一天里,你们当我面说了多少次干爹!我是什么滋味!我只是假设你就已经受不了?将心比心。”
廊底响起颖儿逗小满的声音,“小满,世间最最可爱的小满,爹爹找你了哦。爹爹想你了哦。”
沈江姩听见女儿越来越近了,她生怕宋煜在搬走礼品,衣物、草莓后,把女儿也带走。
那么她每日醒来,屋内不是只剩她和小满,独独不见了宋煜。
而是每日醒来,屋内只剩她一个人,她又成了那个独守空房,孤单的她,这太惨了。她可以接受和女儿一起生活,但接受不了一个人孤独终老,死在房间由丫鬟发现这样的日子不是她要的。
她不要回到那样的生活。
沈江姩失控的将宋煜抱住,或许是宋煜收拾好行囊要走了,或许是宋煜带着闺女一起走刺激了她,她顾不得矜持或是一直坚持的和他各过各的,她说:“宋煜,我爱你,我一直爱着的只有你。我不是因为害怕你发作我爹爹,或者强暴我,或者发作宋慕之才说我爱你的。宋煜,我们说说,求你,我们单独说说话。”
“爱我?”宋煜静默了,面色严肃而难堪。
沈江姩百口莫辩,她认为她为了争夺小满说爱他。
宋煜抬手扼住沈江姩的下颌,她将沈江姩擒到窗畔,把她面颊扭过去,让她看院中他的马车前面堆着的礼品和包袱,秦钟正在一件件往马车上装,“你爱我,为什么满地狼藉被扫地出门的是我?为什么在下属面前颜面尽失的是我?你怎么爱我的?为什么让他舒服,不让我舒服,为什么不让我得意?”
因为她不希望他有危险。
沈江姩的眼泪顺着眼尾滚落,泪水滚过他的手指,宋煜捏在她下颌的手猛地一抖,他倏地放开了她的下颌,指腹轻轻的捻过她滴在他手指的泪水,压制着心中那怜惜之感,他不可以再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