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锦嗤的一声笑了,执事的表情像在看一位疯子,或许执事根本不相信他是皇上吧,爷真是的,心急成这样。
巧了公孙彻来船务这边查看营收,大老远看见宋煜,口里惊喜的叫着逼了过来:“您怎么亲自来了。小弟该去接您才是!蓬荜生辉,三生有幸!怪不得一早就觉得紫气东来,小弟浑身热血激荡,原来是您下来洛江渡了。”
公孙彻想,时隔一年,您...您莫不是还在追妻么。
执事表情愈加丰富,他对公孙彻说,“老板,这位爷,他...他...他要买船。”
公孙彻啧了一声,“这孩子,你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买船。送!我将船送给他。要哪艘?随便选。”
“你来了,事情就好办了。”宋煜见公孙彻来了,他倒省去口舌麻烦,“青雀号,我用一天,不用搞出大动静。你们该发船发船,到下个渡口将客人换去另外的船该去哪去哪,这船还回来洛江渡口就行。”
公孙彻不由想起这位上京主子,去年三月深夜去他护城河画舫夜探受伤的女主子的事情,这过了一年,果然是还追着呢,犹记得那次女主子被睿王在画舫羞辱而不屈服的场景,他说:“怎么了呢?不能直接把人带走?需要这样迂回?”
宋煜颇为尴尬道:“遇见个疑难杂症医不好,跟我闹别扭呢。我不知哪把她惹了,她对我有误解。现在都需要静一静。不折腾她,让她好好睡一觉。缓一缓吧。”
公孙彻微微沉吟,“您是不是...外头...有人了?”
宋煜一怔,没有。
公孙彻言道,“那就到冀州那边渡口换船,半夜到,我在那边渡口也有去凉州的船,把客人都换走,损失我全赔。您当在洛江看看江景了。我的爷。您放心,夜里换船,我亲自监督,咱们动静很小,不会打扰您和女主子休息的。”
公孙彻极为有眼色,他叫执事查了些细节,对宋煜道:“您的马车就放船务这边,专人看着,不会有事。请,请上船,正好沈大娘子对面还有一间客房,您住下,雪大,进仓暖和暖和。”
宋煜点了下颌,随即随手拉上披风的帽子,傍晚落幕将面颊掩在帽下,谢锦与他打伞,在公孙彻的指引下,他在沈江姩房间对面的房间安置下来。
他往对面看,门关着,内里有些动静,也有小孩咿咿呀呀的声音,他知道,是他女儿,小满。
公孙彻叫人安排了茶水晚膳,给宋煜端来,他说,“爷,女主子那边我就不声张了,免得发现您在,她休息不好。这女人要是找男人麻烦,她有一百个法厮磨男人,不给碰就...”
说着自知失言,紧忙自打嘴巴。
宋煜点头叫公孙彻下去,谢锦的屋子安排在隔壁,船上有无数暗卫暗中保护着皇帝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