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似乎是真被气病了。
婉初和香杏第二日中午,未来得及用午膳,便赶到大太太的正屋侍疾。
乍一看大太太,婉初也微微吃了一惊。昨天还好好的,今日一看,大太太似乎老了好几岁。
她头上紧紧扎着抹额,斜靠在床上。脸上一点胭脂水粉也没用,露出苍白的脸色。大太太嘴唇发乌,眼下一圈泛青,一看就知道是病重了。
婉初不是第一个到的,淑宁知道大太太病了,一早就来了。只因事情是由明初的丫鬟而起,自然,明初来的也不晚。
见婉初到了,淑宁只是随意的向她点点头,就算作打过招呼。婉初并不介意,仍老老实实的向淑宁行礼。
说是侍疾,其实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儿做。大多时候,都是淑宁坐在大太太身边,陪着大太太说话。婉初老老实实的站在淑宁身后,偶尔问起一句两句,婉初才规规矩矩的答上两句。既不出挑,也不没有规矩。
明初几次想插话,都被淑宁冷冷淡淡的挡了回来,大太太也不搭腔,只晾着明初一人。
几次冷场以后,明初也看出来了,只百无聊赖的看着火盆,心中盘算着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因着大太太病了,整个屋子又加了两个火盆在大太太床边。淑宁说话说的久了,只觉得这火盆烤的自己嗓子干干的,只想拿水润润喉咙。
正想着,就见一眼生的丫鬟恭敬的递了茶水来。
淑宁接过,一饮而尽。嗓子果然舒服许多,说话再不沙哑。
淑宁打量了一下,觉得似乎在哪儿见过,问道:“你不是娘屋里的,不过我似乎见你有些面熟。”
那丫鬟便是香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