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脉象看,令爱的病原本是渐渐有了些许起色的。若是按原先的方子吃下去,令爱不说彻底痊愈,至少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前些年,可是有什么事儿让那令爱熟思劳神?”
老郎中每说一句,大太太的脸就白上一分。五年前的事儿都是不可外扬的家丑,大太太自然不能说的太多,只能挑些能说的说了。
“先生医术高明。我这女儿,什么都好,就是过于重情义了。她和家里几个姐妹关系都很好。可五年前,偏偏一场恶疾夺去了她八妹妹的性命。从那之后,她就一病不起了,这些年也是汤药不断。”
大太太边说边流泪:“前几日请先生看的那位是我大女儿。她惦记着妹妹,特地从京城找了名家,为她开了药方子。”
“原本换了药方,吃了两年,渐渐有了起色。也不知道前阵子这孩子是怎么了,突然又病的下不了床了。”
老郎中捋捋胡子,点点头:“这倒是对上了。”
“令爱出生心脉就弱,偏偏令爱还是个冰雪聪明的人。”
哪有看一眼就知道人聪不聪明的,大太太明白,老郎中是在说娴宁心思重,想的多。
见大太太面露了然神色,老郎中一笑:“令爱这病,我也曾经见过。”
大太太心里不免紧张起来,生怕老郎中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人和令爱一样,心脉脆弱。不过,那家人将他送去寺里,整日与佛神为伴,不理凡尘世俗,心思也就渐渐放宽了。加之汤药不断,如今也和常人无异了。”
大太太听了这个消息,反而忧心忡忡。
“不瞒您说,这个孩子从小身子不好,我这么多年一直捧在手心里,这母女之情哪里是说断就断的。她如今连床都下不了,再挪去寺里,岂不是直接要了她的命?”
大太太越说越急,不免声音大了些。
“母亲...”屋里传来一个少女沙哑无力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