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澜之听到这话,忙问:“怎么说?”
张秉文道:“那日薄神医在翠微寺上,冀州知府夫人,定国公夫人和定国公世子夫人都在。定国公世子夫人盛姜氏正是这冀州知府的大女儿。”
徐澜之那双桃花眼微微一眯,嘴角带着一丝兴味:“这冀州知府的女儿能攀上定国公家的世子?”
张秉文道:“主子有所不知,定国公世子先前就跟着定国公爷在冀州住过一阵子,也许是两家早有婚约。”
“况且,冀州是重要关卡。虽然冀州知府的品阶不高,可到底有些实权。定国公选择这门一桩婚事,倒也没什么。”
徐澜之轻轻一笑:“秉文,你这可错了。”
张秉文有些诧异,忙问:“错了?”
徐澜之挑眉看了一眼张秉文,渐渐收起脸上笑意:“我记得行远成婚之时,我还去凑了热闹。只不过我当年年纪小,贤母妃又看的紧,我便扮做了五哥身边的小太监,混出了宫。”
张秉文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俊秀少年郎,实在没想到,堂堂皇子居然能做出这么不顾自己身份的事儿。
“怎么?这就吃惊啦?”徐澜之撑着头,晃晃悠悠的笑道:“你若是觉得跟错了主子,就趁早说出来。”
张秉文差点跪下,忙道:“属下不敢有二心。”
徐澜之笑笑,接着道:“五哥在定国公府吃酒,我闲来无事,将众人的话听了一耳朵。”
“他们都在奇怪,为何堂堂定国公世子,要娶一个冀州的通判女儿做世子夫人。”
张秉文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通,通判?!”
这品级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儿了。说难听点,这种家世的女子,进了定国公府,给世子做个小妾都算是抬举她了。
徐澜之慢慢斟了一壶酒,浅浅一饮,笑道:“秉文也觉得不可思议吧?”
张秉文这才察觉,五年时间,姜大老爷便从一个小小的冀州通判,成了冀州的知府。
徐澜之勾唇,一抹嘲讽:“姜家大老爷升官的速度,任谁不得说一句,姜家祖坟冒青烟了。”
“哦不,这何止是祖坟冒青烟,这简直是祖坟在喷火。我朝自太祖以来,就没有哪个官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晋升如此之快的。”
张秉文听明白了,但又有些犹豫:“...主子,您是说,要查查这位冀州知府和定国公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