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点头,道:“儿媳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不过,淑宁这孩子,我是知道的,她也是被我养娇了,一点气都受不得。”
大太太说到这儿,眼中露出一丝悔意。
淑宁的信里,还详细写了和夫君盛行远的日常相处之事。也正因为如此,姜老太太和大太太才觉得这些话,不好和未出阁的娴宁说,这才将她敷衍了过去。
淑宁信上说,自她有孕以后,定国公府上下都十分高兴。可唯有一人没有任何开心的模样。
这人就是马上要做父亲的盛行远。
淑宁这人心高气傲,见盛行远这样,几次三番去请他来陪自己。谁知盛行远却每次都用差事推脱。最后更是干脆将床铺搬去了书房。
自此,定国公府下人们都议论纷纷。
淑宁心气儿高,哪里听得了这些议论。几番气急,怀孕月余,却已经腹痛几次。
可偏偏不管自己怎么去请,盛行远就是不去看她。
她本以为,书房有哪个狐狸精,把盛行远缠住了。谁知道,打听清楚,书房里伺候盛行远的全是小厮,哪里有什么丫鬟。
信写到这儿,信纸上已经带上了点点泪痕。
大太太愁得眉头紧缩:“淑宁这孩子,这时候有了身孕,就该好好将养着。姑爷这时候想去哪里住,就去哪里住。又关乎她何事?”
大太太有些恨铁不成钢:“再说姑爷也没有妾室。先前亲家母也往两人房中塞人,不是都被姑爷挡了回去吗?淑宁为何这次这么焦虑。”
姜老太太轻咳一声,略有些不自然,道:“淑宁好不容易有孕,就该把心思都放在安胎上。”
大太太也叹了口气,又道:“母亲,您看,淑宁想让娴宁去京城陪她,这事儿.....”
淑宁信上说得清楚。府医给她开了许多安胎药,婆母也叫她静心养胎,凡事不要多想。
可她自怀孕以来,心思格外敏感。这些日子,只觉得自己独自一人在京城,过得十分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