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凛冽,侯府鲤池仿若冰下瑶宫。锦鲤游弋,不惧霜寒。
红者似红梅绽于冰下,灼灼其华;白者若新雪飘于池面,皑皑无暇。黑者像玄石静卧池底,幽幽凝冷;金者类暖阳穿透冰层,熠熠生辉。
鱼影穿梭于水中造景之间,或灵动跃水,或悠然摆尾,池面波光粼粼,尽显侯府之盛景。
别说娴宁,就是婉初,一时间也看呆了。
林韵秋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鱼食,准备分给娴宁和婉初。
娴宁接过鱼食,一双芊芊素手轻轻拿起一些,洒向池面。鱼儿们纷纷游过来,围着娴宁。
娴宁站在亭子边缘,探身去看那锦鲤,一边看一边向鲤鱼招手,想要引得鱼儿游得更近一些。
脚下的石板因为寒冬的水汽有些湿滑,可娴宁却毫无察觉。
突然,娴宁像是瞧见了一条极为特别的锦鲤,身子又往前倾了几分。
林韵秋盯着娴宁脚下的那块青石板,微微一笑。她疾步走到娴宁身边,和娴宁紧紧挨着,拿出手中鱼食,也准备喂鱼。
这块石板本就不大,娴宁方才为了喂鱼,已经站得距离池边非常近了。林韵秋忽然靠了过来,又紧紧地挨着自己,娴宁顿时脚下一滑。
“小心!”婉初死死地盯着娴宁,在娴宁身形摇晃的时候,婉初忍不住喊出声来。
谁知林韵秋一把抓紧了娴宁,又转头对婉初道:“你喊什么?!你瞧,你把鱼儿都吓跑了!”
婉初见娴宁似乎是站稳了,一条胳膊也被林韵秋抓着,这才松了口气。
听见林韵秋这么说她,她无奈一笑。
看样子是被家里宠坏的姑娘,做事儿没个章法,一心就想着引起旁边院子里的注意。
婉初扭头看看不远处的院墙,还能隐约能听见院墙外,陌生男子们觥筹交错的喧闹声。
不知为何,婉初心下有些惴惴不安。
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婉初扭头看向院墙的这一瞬间,只听“啊”的一声惊呼,娴宁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向前栽入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