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宁流出泪来,轻声道:“大姐姐快别说了,养养精神吧。”
淑宁充耳不闻:“...从小,你...你就心地善良,我...我也最疼惜你...可后来,你,你渐渐不和我一块儿玩了....反而和小八...她关系最好....”
淑宁细细瞧着,提及伊初,娴宁的脸色似乎白了两分。
“大姐姐...别说了...”娴宁快要哭出来。
淑宁嘴角微微勾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定定地看向娴宁,挣扎着抬起上半身。
“...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你,你老老实实...告诉我...我那带着,带着麝香的荷包....到底是怎么回事?”
娴宁原本煞白的脸上顿时红得惊人。一双杏眸瞪得圆溜溜的,又惊又恐地看向淑宁。
“大姐姐,你,你在说什么....”娴宁慌乱之中想要站起身。
可淑宁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攀上娴宁的手腕,将她死死拉住。
“我,我就要死了!你!你别叫我个糊涂鬼!”
娴宁从来都不知道将死之人居然还有这么大的力气。她的手腕被淑宁扯得生疼。
慌乱之下,她用另一只手去拉开淑宁,谁知淑宁怒目圆睁,双眼赤红:“你!是不是你害得我!让我这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说话呀!”
娴宁又急又怕,一扭头,看到床头小案几上摆着的药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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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大太太与婉初坐在淑宁侧屋里等着淑宁醒过来。
大太太坐在暖炕上,不住地抹泪。唐氏也是伤心不已。可淑宁这副模样,明眼人都知道,不过是今明两天的事儿了。
这丧事怎么办,原本是很简单的。毕竟淑宁已经是盛家的媳妇儿了。
只是现在亲家太太在这儿,若是早早就叫府上不许传红挂绿,现在就准备下白布孝衣,又怕姜家大太太多心,以为自家是巴不得淑宁早点走。
可若不早早准备下,到时候淑宁一走,又是手忙脚乱。功勋世家,来往众多,这种婚丧嫁娶之事,各家都是通了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