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宁如今听见婉初的声音就如同听见那紧箍咒一般。
婉初双眸明亮,说道:“这些姐妹里面,大姐姐最疼你。如今她成了这样,二姐姐会不会心痛?”
娴宁看向婉初,却见她嘴角噙着一抹讥笑,似乎想要看看,自己到底能说出一番什么话来。
娴宁想起淑宁昏迷前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又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心口蓦的如千万根针扎进去一样,搅得自己站都站不稳。
娴宁扶着一旁的桌子,咬牙站定。
淑宁自己不争气,听见林韵秋喜欢盛行远,不管自己这胎不稳当,上去厮打人家,结果落得小产。
可若不是婉初在淑宁和盛行远面前挑唆,淑宁也不会知道那麝香荷包的事儿,她也不会死,最多就是小产而已。
娴宁抓紧了帕子,恨恨想着。
她有什么错。她当年能容忍伊初天天在自己面前炫耀她和盛行远的感情,也能容忍淑宁这样蠢笨的人嫁给盛行远五年。
可偏偏...婉初非要提起那个荷包...
娴宁心思飞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却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
大太太恨不得抬起手来打她,可想到娴宁身子不好,平日里也是个乖顺的,又舍不得了。
“你是成心气死我不成?!快说!”大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娴宁被大太太催问得狠了,这才哭道:“母亲,这话原不是我该说的。您,您问问大姐夫吧...”说着,哭着趴着在绣墩上抽泣。
盛行远?
大太太和唐氏对视一眼,心中一动。若是涉及到盛行远,那确实叫娴宁不好开口。
唐氏看向儿子,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盛行远站在淑宁床边,眼神深沉,不知所想。听见母亲问话,他皱起眉头,冷冷道:“方才淑宁只要姜二小姐陪着,我也不知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只不过...若说之前,发生了什么,我倒是能说上一二。”盛行远看向娴宁,神色不明。
娴宁浑身一抖,仍不说话,哭的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