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虽然不明白婉初的意图,却仍然照做。
马车颠簸,香杏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为何要去堵三皇子妃?您不是说,今日是要去看二小姐施粥的吗?”
婉初抿嘴一笑:“我请你看场好戏你看不看?”
香杏忍不住挠头:“哎呀,夫人,我和您说三皇子妃和二小姐呢,您怎么和我说看戏?不过咱们去哪儿看戏啊?看什么戏?话说奴婢都很久没看戏了。”
婉初这才轻笑出声:“小戏呆子,等这场戏看完了,我放你几天假,叫你出去好好看个够。”
没一会儿,婉初的马车便停了下来。外头的管事妈妈上前回话:“夫人,三皇子妃的马车到粥棚了。”
婉初道:“知道了。远远停着就行。等她的马车走起来,我们就去正面堵住她。”
杨楠蕊的马车到了粥棚,就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挤在大锅周围,拿着破碗伸着脏兮兮的手去求一碗粥。
杨楠蕊嫌弃地看了一眼众流民,捏着鼻子道:“叫他们先散开。弄脏了我的衣裙,我就要他们的命!”
“是!”刘芳赶紧吩咐侍卫将流民驱赶开来。“让开!让开!三皇子妃驾到!”
有不听话的流民,一看侍卫都是带着佩刀的,一时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避到一旁,看着杨楠蕊款步下了马车。
不远处的青油马车里,婉初悄悄掀开车帘一角,将众流民眼中的愤恨看在眼里。
她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位三嫂,嫁入皇室以后竟然如此跋扈。
看来三皇子府上施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只是为了三皇子博个好名声。他们夫妻二人,又有谁真拿灾民的性命当回事儿呢?
婉初叹了口气,不过是作秀而已。
她叫来身边一个随从,小声吩咐了几句。那随从点点头,很快退了下去。
果然,杨楠蕊在粥棚处没见到徐诚之,又急又气,拿流芳开骂:“你不说殿下来粥棚看我来了吗?!”
流芳委屈得不行,又不敢说什么。自家小姐的脾气自己知道,得顺着。不然,越辩解,自己挨罚越重。
“我辛辛苦苦打扮这么久,就叫我看了这帮子臭要饭的?!看我回去怎么治你!”说完,杨楠蕊提起裙摆,转身又上了马车。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