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被我宠得没了规矩,还没过门就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将来嫁过去了,娘不在你身边,你就会明白那老太婆有多难缠!”
宋夫人越想越气,来回踱步,愤愤不平地说:“只想着自己的女儿,却打起我女儿嫁妆的主意!用未过门的儿媳的钱来办及笄礼,真是前所未闻的荒唐事!我看魏家是完全没把我们宋家放在眼里。既然他们如此恬不知耻,我就要在及笄礼上,让他们当众出丑,好好教训一番!”
宋佳忆即便是心中如白纸般纯净,也从母亲那微妙的话语中捕捉到了一丝要在及笄礼上闹事的意图,连忙摆手劝解,“娘,万万不可呀。您若真如此行事,我又如何能够跨入魏家大门呢?”
宋夫人望着眼前的女儿,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疑惑,这孩子究竟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那份不谙世事的纯真,是从何而来?
为何就没有半点继承到自己那精于算计、八面玲珑的特质?
她心中暗自苦笑,恨不得能打开宋佳忆的脑袋,探个究竟!
最终,只能化作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难道你非魏家不嫁?那种早已风光不再的破落户,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珍视?论家世、论地位,他们哪里比得上我们宋家!我原本就对那样的门户不屑一顾,之前说让你嫁过去,不过是气话罢了!娘这次亲自来到京城,以我女儿的才情与美貌,想要嫁入侯门,岂是难事?”
宋佳忆闻言,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母亲的心中,仍旧没有放弃让她成为武安侯府一员的念想。
她立刻坚决反对,语气坚定:“娘,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除了他,我谁也不想嫁!这样的话,请您以后不要再提了!”
言毕,宋佳忆满腔的不忿化作一股力量,推开门扉,愤然离去,只留下一室的寂静。
宋夫人被这一幕气得胸口起伏不定,身旁的老嬷嬷见状,连忙上前为她轻轻拍背顺气,同时小心翼翼地为宋佳忆说情:“高嬷嬷,你就别替那丫头说话了。”
宋夫人抿了一口茶,眼神深邃,仿佛藏着千言万语:“魏家如此大费周章地为魏三小姐举办及笄礼,显然是想在京城里重新树立名声。这次利用忆儿,我这个做娘的,心里实在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