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忆雪理亏词穷,却擅长用泪水掩饰自己的过错,一边抽泣,一边擦拭着眼泪:“我只是想着家里本就困难,苏雅又带走了那么多……”
“够了!”魏崇楼猛然甩袖转身,“我看你是被家里宠坏了,你已及笄,是时候考虑你的婚事了,这才是正经事!”
魏忆雪的泪水混杂着冷笑:“每次提到苏雅你就是这样,如果你真的不想听她的事,只能说明你自己放不下!那你当初为何要与她分开?就因为你那时的固执,害得魏家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连我参加荔枝宴的资格都被剥夺,而苏雅却成了荔枝宴上的焦点人物!她即将与武安侯结为夫妇,哈哈,与武安侯府相比,魏家又算得了什么?”
魏崇楼闻言,心脏猛地一缩。
虽然他早就知道苏雅与萧延徽关系匪浅,但听到两人即将成婚的消息,心中仍如被针扎一般疼痛。
烦躁之下,他啐了一口“痴人说梦”,随即匆匆离开了魏府,对身后魏忆雪的哭闹充耳不闻。
胸中憋着一口闷气,曾经风光无限的状元郎,此刻只能在酒肆中借酒浇愁,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疲惫与迷茫。
明明年少有为,高中状元,又早早立下了惠及万民的功绩,本应是朝廷的栋梁之才,为何会落魄到如此境地,在这里独自买醉?
他不禁自问,自己究竟是怎样一步步走到了这步田地。
归根究底,魏崇楼不得不承认,这一切的不幸,皆源自于自己识人不清,亲手将那位贤良内助推向了远方,自此,一步行差踏错,步步皆错,最终沦落到今日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迷离恍惚之间,他感觉到有一双手轻轻搭上了他的肩膀。
待他意识逐渐回笼,一阵刺骨的寒意伴随着一盆冷水迎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所有的混沌与迷茫。
他猛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庭院之中,这里显然不是他熟悉的魏府,而是一片他从未涉足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