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一双眼睛眨了又眨,很是莫名其妙,“崔小郎,你我可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梁府又可曾收你聘礼了?无凭无据,你却百般纠缠,信不信我报官?”
他也不再故作儒雅,索性冷了声音,“我真想不到你竟这般绝情!”
梁婠展颜一笑,却带着十足的凉薄,“你倒是处处有情,又何必找我自取其辱呢?上到侯府娘子,下到婢女丫鬟,还不够吗?”
梁婠斜睨他一眼,敛了笑站起身,有些兴致缺缺,“秋夕,将他们打发了吧,怪乏味的!”
看着她冷漠的背影,崔皓一颗心凉了半截,难道从前那些温柔体贴都是虚情假意吗?可明明那日之前都好好的——
对!
忽然,崔皓大脑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他眸光一动,心跳个不停,“阿婠,我们约定好的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自己做了什么竟还敢来问她?
梁婠背对着站在台阶下,双睫盖住眼底浓重的恨意,语气轻飘飘的,“怎么?春儿没有告诉你吗?”
她回头冲春儿启唇一笑,“那你们回去慢慢讲。”
正要走,崔皓一个箭步追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猛地掀开袖子。
梁婠挣脱不开,一巴掌甩过去。
可即便这样,崔皓仍是不肯松手,只盯着雪臂上的守宫砂大笑了起来,“你果真是骗她的,我就知道!你是骗她的!”
张适死了,又是陆修送阿婠回来,这说明是陆修从张适手里救下阿婠,还杀了张适!
怪不得,这案子结得那么潦草!
怪不得,阿婠会喜欢上陆修!
崔皓重新燃起希望,双手死死抓着手中的人不放,“阿婠,你别听冯倾月胡说,我心里一直只有你,有些事情你是误会我了——”
误会?梁婠恶心得直想吐,死命向他踹去,“别碰我!”
秋夕几人慌忙冲上来将崔皓拉开。
梁婠像一只受惊的兽,红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崔皓,狠狠道,“把他们给我扔出去!”
崔皓与春儿被人强行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