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倩仪不明所以,迟疑一下,点头。
萧景南道:“洛安的皇子王孙众多,可上皇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偏偏选了一个流落在敌国的,为何?”
萧倩仪愣了下,随口道:“许是年衰岁暮,弥留之际觉得愧对孝仁皇帝,想留在身边,以做补偿。”
萧景南一怔,笑她:“怎么,现在承认殿下是孝仁皇帝之后了?”
萧倩仪偏过头,不看他。
萧景南也不紧抓不放,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天家皇室,可与我们不同。”
这话也不多说,只道:“上皇是何等厉害的人物,那是亲自上阵打过突厥人的。他曾说只有孝仁皇帝性子最不像他,可也庆幸孝仁皇帝不像他,只可惜——”
“你以为上皇这般极力攻打南齐,没有孝仁皇帝的原因吗?”
萧倩仪不以为然:“这与我刚刚所说有何不同?”
萧景南反问:“倘若不是我们知晓内情,单凭当日在战场上的表现,你能猜到他是孝仁皇帝之子吗?”
萧倩仪微怔,他们虽未同他正面交锋,但也一直关注其他路的战况,确实是万人之敌啊。
“我们只是没遇到,真要碰到,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萧景南不争辩:“我想说的不止是战场,要知道能在两国间斡旋这么多年,单凭这心智,绝非一般人能企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