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臣喝了一口茶,感觉身体暖和了许多:“殿下在书信之中多次告诫,让我莫要忽视了教化之事,这才有了黑板、粉笔。若非殿下,又怎会有这些?说是殿下的功劳,并不为过,何况这事关朝廷文教、人才与国运,也只能由殿下担着了。”
“为何不是……”
朱标话说了一半止住了。
这事还真不适合交给老爹,他的脾气和性情已经定了,文臣对其印象基本上也就那样了,尤其是老爹今年还杀了一些不愿意入仕的读书人,挂他的名,估计还会引起一些人的反感。
顾正臣见朱标想明白,也不再多说。
朱标看向顾正臣,终点了点头,转而道:“你与平凉侯的事孤听沐英说起过,开国勋贵逾越礼制,肆意胡为已非第一次。只是你也知道,他们劳苦功高,父皇也有顾虑……你放心吧,平凉侯不会再找顾家的麻烦,此事,就这样收手吧。”
门口的宦官王勿听闻之后,心头猛地一惊。
听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太子为了保护平凉侯,在劝顾正臣收手?
怎么可能,可顾正臣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七品知县,虽然与东宫攀上了关系,可身份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费聚这种开国侯爷。
顾正臣也吃了一惊,将茶碗搁在桌上,连忙起身道:“殿下这是何意,我是受害者啊……”
朱标深深看着顾正臣,费聚是一个侯爷不假,可顾正臣可是一个令人费解的人,他懂得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万一费聚继续是加害顾正臣及其家人,顾正臣绝不会罢手,到时候谁生谁死,朱标并不看好势力强大的费聚。
“好了,明日随孤见陛下,王勿,代孤送顾先生。”
朱标有些疲惫。
顾正臣行礼,离开东宫。
城内还没到宵禁的时刻,顾正臣上了马车,在姚镇的护卫下回到了沐府别院。
顾氏还没有休息,见顾正臣回来,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面,顾正臣正有些饿,吃了两口问:“妹妹人呢,已经休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