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志道:”再往北就是广宁王的地盘了,我们还是少惹麻烦。“
”广宁王?“马兮彤脸上迷惑,“他是谁?”
耶律志说:“广宁王就是广宁王,这方圆千里的地方都是他的地盘。”
马兮彤眉头一皱,广宁王一定是忽必烈什么亲戚。
“他为何叫广宁王?和广宁府有什么关系?”马兮彤想了想又问。
“姑娘猜得对。”耶律志道,“广宁府连同整个懿州都是他的封地,因此才叫广宁王,只是因为路途遥远,他一直住在北边四五百里的临潢城,这里的事都由广宁县尹代管。”
马兮彤吸了口气。“这么大地方都是他的?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耶律志嘿嘿一笑。“他是成吉思汗异母弟别勒古台的曾孙。成吉思汗起兵时向族人许诺,取了天下,各分地土,共享富贵。占了整个草原后,成吉思汗把几个儿子都封到西边,几个弟弟都封到东边,别勒古台的封地就是我们眼前这片草原。后来,别勒古台在灭金时也立了大功,他的封地就扩张到了广宁府。等传到他孙子时,当今皇上干脆正式封了名号为广宁王......”
说到这里,耶律志不知怎么忽然停住,若有所思地望起远方的草原来。
马兮彤忽然叫道:“啊,我想起来了,别勒古台是不是就是那个娶了一百个老婆,生了几百个儿子,多到自己也记不得的那个人?”
耶律志回过神来,立即哈哈大笑。“对,就是他!别勒古台生来力大无穷......嗯,马姑娘怎么知道这个?”
马兮彤一愣,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听海龙帮的人讲的。他们说成吉思汗立了几个我耳朵什么的......唉,说这个做什么,少堂主,我们就往回跑吧。”
耶律志点点头。“好,这回看谁先回到马场。”
于是,两人催马开始奔驰。马兮彤虽然跑得飞快,但不像来时那么拼命。她不时回头看看,耶律志的黑马始终在身后不远处。两人你追我赶,一路向南,懿州城的石塔很快出现在远处。
马兮彤加快速度,从城西跑了过去,再回头一看,耶律志又被拉下了一大段。很快,望海堂的马场也出现在眼前。马兮彤策马朝入口奔去。这时,却听耶律志在她身后大喊:“是山那边的马场!”
马兮彤急忙勒住马,回头一看,耶律志已经冲过了马场,朝山道那边去了。马兮彤调转马头再开始跑,耶律志早领先了一大段。到了山道口,耶律志一马当先冲了进去。马兮彤紧随其后。
山道虽不曲折,但忽高忽低,很不平坦。耶律志骑术精湛,在这样的地方如履平地。马兮彤毕竟不是从小学马,慢了不少,而且在红马偶尔打了个趔趄后,她生怕红马受伤,再也不敢使劲。等到她钻出山来,回到望海堂的马场,耶律志已经牵着黑马等在门口,脸上带着微笑。
马兮彤下了马,气呼呼地说道:“少堂主,我不服。你是不是故意不说清楚哪个马场?”
耶律志神情一下子变得有点沮丧。他凑到马兮彤身边说:“马姑娘,我确实有事相求......”
马兮彤没有理他,牵着马朝棚子走去,耶律志跟在后面。
两人进了马棚,马兮彤一边给马卸鞍,一边问道:“究竟什么事?”
耶律志脸上一喜说:“我对海龙羽的心意,你是知道的。这几天我想方设法,可她始终对我不冷不热。前天你去买马时,我又去找她表明真心。可她却要我不要逼她,否则她就要下山......唉,依我看,她是不是心中确实已有他人?”
马兮彤猛地吸了口气,心头开始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