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一瞬间,酒杯啪一声炸裂开来,酒洒了一桌。箐儿和花亦紫都吓一跳,花亦紫脸上有点发白。
”来人!“
不知什么时候,金归燕已经来到桌边,仆人也闻讯赶来。很快,桌子清理干净。金归燕亲自给箐儿重新满了酒,箐儿和花亦紫喝了一杯。金归燕也跟着向两位姑娘敬酒。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离开桌子。
花亦紫却起身去和客人们说话了。她一走,箐儿立即板着脸对金归燕说:”刚才是不是你打碎了我的酒杯?“
金归燕也严肃地说:“为防万一,你不可以再喝花姑娘给你倒的酒。”
箐儿眉头皱起。金归燕继续道:“她比琴输给了你,按我与她的约定,她会很不高兴,甚至心生怨念......”
箐儿猛吸了口气。”你,你是说她在酒里......你你怎么能那样想?亦紫她不是那样的人!”
金归燕嘴角一撇,没有答话。箐儿又气道:“再说,你的意思是她身上早就藏好了毒?她知道会输给我?”
金归燕抿嘴道:“她未必知道。只不过她身上一直带着毒......别忘了,她家可是卖药的。”
“你......异想天开!”箐儿狠狠地说,”说谁卖药的就会有毒药?“
金归燕不为所动。“我当然知道,我就问他们买过......当然不是花家。”
箐儿眼睛一睁。“你在卖药的那里买了毒药又怎样?你是从花家买的么?”
金归燕轻哼一声。“当然不是,不过......”
“不过什么?”箐儿气道,“你不能从一家买到毒药,就怀疑每一家吧?”
金归燕耸了耸肩说:“小心点总是好的......哼,上回在她家我就怀疑吃了点什么异物。”
箐儿一愣,立即想起在湖州花家的那个晚上,金归燕夜里闯进她的房间,举止神态都有点怪异,难道......不对,花亦紫给金归燕下药,她怎么知道金归燕会去哪里?要是金归燕那晚去了对面,花亦紫不是自作自受么?
箐儿眼睛盯着金归燕,差点开口问他知不知道那晚做了什么事,不过,最后箐儿只是抿嘴道:“你就是多疑。”
金归燕又轻哼一声。“她给你的酒里究竟有没有毒,我回去一验便知。我已命人将酒杯碎片细细收好。”
箐儿心想,无论如何,金归燕这么做,用意是为她好。于是,箐儿轻声说了谢。金归燕眼睛一亮,仿佛得到了最高褒奖。箐儿又想,这事还得找道一商量一下。
忽然,她想起,金归燕派人去找道一,怎么这么久道一还没回来。箐儿正想开口问,餐堂门口人影晃动。一个人气喘吁吁闯了进来。箐儿扭头一看,认出是湖州白二公子。
只见白二公子神色慌张,朝众人扫视一眼,便冲向金归燕这边。
“不,不好了!毛,毛少侠,他......他给人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