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鹞哼了一声,坐了下来。陈浦在她跟前蹲下,和他的冷脸相比,他的手轻柔得像羽毛,轻托起她的后脚跟,小心翼翼脱了鞋,又去脱袜子。
这下李轻鹞不干了,让一个男人脱自己袜子还是有心理障碍的,她伸手去拦:“我自己来。”
陈浦:“晚了!”动作很轻很快地把袜子脱下来,塞进鞋里。两人这才看到,平时她那细白的脚踝,此刻已经肿起来了,又青又紫。
陈浦端着她的脚,打量了一会儿伤势,心里有了数。李轻鹞既然脚都被人攥掌心,也就彻底放开了,懒洋洋地问:“看够了没?”
陈浦抬头看着她:“跑啊,你不是挺能跑吗,一个人抓犯人?”
李轻鹞摇摇头,柔柔弱弱地说:“跑不动了,要背。”
陈浦瞥她一眼,站起来,在墙边搜寻了一会儿,捡来一条半人高的棍子,塞她手里:“这拐送你了,离停车的地方大概还有二百米,车也开不进来,自己一路蹦回去吧。”说完他居然转身往巷外走。
李轻鹞也不喊他留他,神态安详地拿拐杖支撑着站了起来,又弯腰拾起鞋袜,开始蹦。
才蹦了两下,陈浦已快步折返,黑着脸说:“你还真蹦啊!”
李轻鹞摇摇头:“苦命人,泪汪汪,想回家,没人背。”
陈浦忍着笑,说:“下回还横冲直撞不?”
结果是鸡同鸭讲,她认真地说:“公主抱我也OK。”
陈浦看着她死皮赖脸的模样,叹了口气,背对着她蹲了下来:“上来,先说好不许乱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