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他的威望在官兵刚来时是有明显下降的,因为他先让自己的儿子逃出去了,大多数人的子女还都困在这里呢。而在当时那个绝望的环境里,巩云庆也顾不得什么威望了,先保自家儿子。
而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极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儿子竟然还能请到救兵。
这让他的威望反弹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挑选的十几个人都是身手好、愿意拼命的。
凭着这十几个最初的武装力量,巩云庆杀进了伙房,让大伙吃现成的。
一批人吃个半饱的时候,又有惊人的消息传来,一个年轻人被人领到伙房来。
那年轻人也是满身泥土,和那半夜的神秘少女一样,但却是巩云庆的儿子。
不敢把惊喜团聚的时间拉长,儿子匆匆地说:“我是走地道来的,咱们赶紧先让妇孺逃出去。”
果然,在一群草棚子的中央出现了一个硕大的地道口,黑沉沉的,昨晚还不存在。
巩云庆越发佩服那少女背后的公司了。
前几天他也想过组织人挖地道逃亡,但困难程度超过预期。
这村子的一边是山,下面全是坚固石头,另一边是河,一不小心就会把地道淹了,里面的人一个都活不成。
要想把地道挖到比河床下面最深处还深,两三个月也难。
至于怎么隐藏地道口、怎么隐藏挖出来的土,都是要命的问题。
救兵从外面往村里挖掘,要想隐藏动静,就得从相当远的森林里开挖,且不说工程量浩大,单说要想挖的方向够准,那也是凡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巩云庆吩咐不要把地道的消息散播出去,不要让大家喧哗聚集,一户一户地去通知妇孺,悄悄领到地道边上送走。
儿子又对他说:“咱们逃出去的人之中,女人小孩都被曙光公司照顾着,男人都跟我一起回来了,还背回来一些兵刃。公司的人说了,现在西门应该不剩几个敌人把守,咱们村里的男人可以冲破西门,从那里逃出去。”
巩云庆却说:“在西门有援兵等着冲进来吗?”
儿子一愣:“他们没说。大概是没有吧,如果有,现在就可以冲进来了。”
巩云庆眯起眼睛观察这个大村子里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