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今朝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轻飘飘的讽刺。
姚文瑛脸色惨白。他死死咬住干裂的下唇:“大人今日亲自跑到牢房这等污秽之地来,难道就是为了替他赵元琢鸣不平?”
在宫里做了多年太监,他已经不可避免的染上了不少的陋习,眼神不自觉的就会带出阴鸷。
寻常太监常有的毛病,自卑阴暗多疑,他几乎一样也不落了。
谢今朝笑了下。他缓缓道:“别误会,其实是他托我来问一问。他自问对你掏心掏肺,却被你狠狠算计一回,心里总过不去,你应该也是知道的吧,那孩子向来死心眼。”
还是那副话家常之时的语气。
姚文瑛眼里的阴鸷又消失了。
他重新低下头,干巴巴道:“奴才也是迫不得已。算是奴才欠他的。”
“好一句迫不得已。”
“当然是你欠他的。”
谢今朝淡淡道:“无论你要对付先帝,还是当今陛下,别管结果如何,我都能敬你是个英雄。可是别人以真心待你却被你这般践踏,也亏的你竟然还真能够如此心安理得。姚永豪有你这样的儿子,实在也是脸上无光。又或者……”
柔和散去,锋芒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