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抬头看了夏云泽一眼,忽然挥手将折子全都拂落在地上。
地上刚刚扑了毛毯,折子落在地上只有纸片的沙沙声。
夏云泽微微躬身道:“父皇,太医说父皇不宜动怒。”
“不宜动怒?”元帝压着怒气,指着地上的折子,“这些都是你让人写的?”
夏云泽直起身子,瞟都没瞟地上的奏章:“父皇久不上朝,大臣们心中焦虑,奏请父皇册封太子,岂是儿臣能左右的。
不过是父皇只有儿臣与二哥两位嫡子,二皇兄被父皇禁足,大臣们揣度圣意,才如此的。”
夏云泽的话滴水不漏,元帝心中的怒气无从发泄。
夏云泽这才弯腰拾起一本奏章,随意看了两眼,笑着道:“父皇春秋鼎盛,原也不必要急于立下太子。
父皇还是静心养着身体的好,儿臣告诉那些内侍,再不要将奏章拿到父皇面前,没得让父皇病重还要劳心。”
“你到底要怎么样!”元帝几十年的城府,终于被夏云泽破了,“朕如何病的,你不清楚吗?”
夏云泽将奏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不带感情地陈述道:“父皇因为二皇兄罔顾朝纲,宠溺谋逆大臣孟飞虎的女儿,气得在早朝吐血,已经传到了坊间。”
元帝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夏云泽接着道:“难道还是因为儿臣抓住谋逆之人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