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渠阏氏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落在崔巧月的头上。
她那宛如出水芙蓉的面色,也一下子涨红到耳根:“母后,你说什么?”
看着崔巧月涨红的脸,颛渠阏氏心中升起快意。
她知道她的话对崔巧月意味着什么,但她恨不得她的话是刀子,狠狠地扎在崔巧月的心里。
颛渠阏氏有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字地道:“你以为的好夫君,忠义大将军,半个时辰之后就来迎亲。”
看着崔巧月的面色由红转为惨白,颛渠阏氏残忍着继续道:“你没听清楚吗?还要让我再说一遍吗?
你在大夏那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白日娶亲是什么意思?
忠义大将军是要纳你为妾,为妾之人要与正妻行跪拜礼,有正妻在场的时候,你连坐的资格都没有!”
所有的声音都化作了利箭,一支支扎在了崔巧月的心上,她的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冰凉。
可看着母后恨恨的眼神,崔巧月心底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忽然支持住她。
“母后不是说不用管大夏的习俗吗?母后不是告诉我,在草原没有正室妾室的说法,只看娘家的势力吗?”
见到颛渠阏氏勃然色变,崔巧月的心里也生出快意来。
“草原的婚礼不都是在白日里么?原来母后心里,也没将草原的规矩放在眼里的。又何必偏偏对我强求大夏的规矩?”
“你!”颛渠阏氏使劲一拍案几,案几上的茶杯“砰”地跳起来,又歪斜地落在案几上,茶水肆意横流。
“你在大夏就学了顶撞忤逆的本事了?”颛渠阏氏厉声道,“大夏就教会你这些了?”
脸面一下子被扯掉,崔巧月骄横的秉性也立刻暴露出来,幼时的委屈,在大夏的隐忍,回到草原以后仍不得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