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老太太挥手，“我还经常骂她！”

“骂她不争气，希望她变得厉害，时时刻刻可以保护自己？”云初微幽幽道。

老太太轻咳了两声：“婆母对儿媳好点，也没有错吧？陛下就是问你这个？”

云初微点头。

“你是怎么说的？”老太太说完，佯装不在意地拿起茶杯，凑到嘴边，慢慢喝了起来。

“我说，你俩不是婆媳，是母女！”云初微平淡地说了一句。

“噗——”老太太一口茶喷了出来，猛烈地咳嗽起来。

云初微：……

她伸出手，轻拍着老太太的背，替老太太顺气。

老太太好不容易缓过来：“你……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八道呢？”

“是是是……”云初微十分顺从地道，“我胡说八道……”

老太太一噎。

她打量了云初微片刻，问道：“那老头儿还教你这些？”

云初微漫不经心地道：“相面卜卦算亲缘，这不都是基本的业务吗？祖母要来一卦吗？仅需十两！”

老太太：……

她总觉得，自家孙女是打算顶着神算子这名号，到处招摇撞骗。

她这老太婆得防骗！

云初微感受到老太太的目光，缓缓道：“看来是不需要啊！”

“陛下怎么说的？”老太太想到什么，问道。

云初微见问，开口道：“陛下似乎觉得亏欠你和祖父，说你想要换个男子继承侯府，也是情理之中。”

说起这件事，老太太就忍不住咬牙：“我可做不出这样的破事来！若是委屈了你母亲，继承了侯爵之位，又有什么用呢？”

云初微听了这话，有些好奇：“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开口说：“我跟贺夫人，也算是手帕交。我即将临盆的时候，让她帮我物色奶娘。她给我带来了几个同样怀着孩子的女人，我从中选了两个合眼缘的。其中一个，比我早半个月临盆，生了一个儿子，却告诉我，孩子夭折了。”

云初微听到这里，已经大概可以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