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叔伯几个亦不是农耕之人,所以家中即便过得去,田地却不多,全靠采药卖药为生。”
“桃源村,方圆十里也就这么大的地方,识药材者不独我俞家一户,山中药材亦不是无穷无尽。”
“家中叔伯一辈还好说,到了我们这一代,堂兄弟三个已经捉襟见肘,要各寻出路,然农家出身,学识见识都有限,能做之事委实有限。”
俞松说到这,停了一停,目露感激的看向师爷和谭白鹿,恭敬的行了一礼,才又说道:
“我蒙爹和太爷的恩惠,走出家门,方知世间如此之大,我却渺如尘埃,至此我想学习想上进,让爹娘不必为生活辛苦,不必担忧儿女前程,让妹妹安然娇逸的成长出嫁,将来做她坚实的靠山。”
“至于您说的珠子珍贵,我知,但太爷有所不知,头前儿夫人曾赏家妹几套首饰,至今家妹不敢戴,家父家母也只能深藏之。”
话说到这,在场的人都明白了,怀璧其罪,以俞家现在的身份来说,这颗珠子要么永不见天日,否则只为其祸不得其利。
“人自立而后人敬,俞松你家人为你思虑颇多,你为家人亦然,一家人心在一处拧成一条绳,哪有不成的事儿,我懂你的意思了。”谭白鹿欣赏俞松这份坦诚。
他稍作思虑,抬头跟自己的老师碰了碰眼神,得到对方的颔首之后,便笑了:“俞松,你知道尚师是我的师爷,可知道他还是我的启蒙恩师?”
俞松点头,县太爷和师爷从来没隐藏过这段关系,县太爷对太爷虽然恭敬,却也没少教训。
“那你可愿意拜在他的门下,与我做同门师兄弟?”这是谭白鹿拿出诚意的第一步。
“蒙太爷和先生不弃,俞松拜见老师,拜见师兄。”谭白鹿这话一出,俞松哪里还不懂,当即跪下磕头拜师。
谭白鹿此举可谓是送了俞松一场前程,也彻底把俞家三房划入了他的庇护之下。
当然,这样的价钱还是太虚,斟酌了一下,他又拿了这边刚得的一处农庄,以及京里的一处小院充做师兄给师弟的见面礼送给俞松。
俞松知机的把夜明珠当做回礼赠予师兄,从此俞家三房开始了一飞冲天的富贵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