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本册子不算厚,但大小堪比后世的A5纸,塞到俞三郎胸前看起来怪怪的,俞三郎也感觉不得劲儿,无奈之下只得学着女儿一卷一个塞到袖筒里。
“你个小家伙,就给我找麻烦,好了,玩去吧,最近自己出门。”俞三郎抬胳膊感觉看不出异常,才无奈的拍了拍女儿的头。
待晚上,泥瓦匠和乡亲都走了之后,俞三郎让妻子多留下一会儿。
他跑去自家那半片山刨了一堆的艾蒿,又在女儿说的挖到账本的地方扔了好些艾蒿的根须,把刨过痕迹变得更大。
他这一来,即便有人知道自家爹和女儿去过那边,也不会怀疑是这一老一小挖走了两个册子。
……
白天下过雨,夜晚的天空显得特别明亮。
二袋山山顶几个少年围着篝火而坐,高声阔论着前朝的香艳往事。
“庆史记载,末帝宠妃出自富商陈家,宠妃入宫后,陈家三兄弟都得到了重用,老大陈敬更是坐到首辅的位置,世人怕是想不到,其真身竟然是个山匪。”
“没本事,偏又坐高位,难怪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庆朝之衰不冤。”
谭燕临摇头感叹,庆朝本就千疮百孔,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不是这些陈氏这些鼠辈集结在一起,庆朝应该还能延续百年。
“说起来,我倒是对那位道士挺感兴趣的,能偷梁换柱,改换国运,也不知他的下场如何。”谭蒙骜一脸兴趣的环顾四周后,转头看向俞松。
俞松浑然无觉,自顾沉思,前面谭十一说起的末帝宠妃出自富商陈家,再想起昨晚爹爹讲的故事,联合井中壁画,他大概猜出其中真相了。
“如果那四个土匪作为宠妃的亲人进朝做官,那么宠妃原本的亲人……”俞松细思极恐。
“仔细品品,还真有踪迹可寻。”谭燕临听了俞松的话,在脑子里仔细想,还真从看过的几本书里找出些蛛丝马迹。
“庆末二十六年,都城南发生雷暴,据传某一区域被天雷集中劈了半个时辰,死伤数百人,其中就包括陈家,这是司天监的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