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的前后挖了排火沟,还用碎石子铺了防火路,又有不少石头槽子里面储了水,石槽子边上则是钉得深深的拴马桩。
“这配备都赶上一个官驿了。”谭燕临身边的护卫嘀咕一句。
俞红豆诚以为然的点头,确实,这还叫简陋,那之前他们赶路时,路过的那些破庙破屋叫啥?
“到底怎么回事儿?这都不是外人,榆钱你仔细说说。”徐达顾不得解释,直接问起村里的情况。
“昨天晚上轮到我跟大杨树巡逻,走到村尾,就郭老蔫家的时候,看到一个身穿黑色短打的人影从他家后窗钻出去。”榆钱认识俞松,听徐达说不是外人,便直言相告。
“我跟大杨树追了过去,追到村口,一晃眼对方就不见了,我们当下就敲了锣,村里人起来都找了一遍,愣是没找着人,家家户户的也都看了,没有丢东西的,就是郭老蔫一家被迷晕了。”
榆钱的脸上满是懊恼,目光中有戾气闪过,显然这件事让他非常的愤怒。
“板子丢是早上,曹家的小子去打扫,抹灰的时候才发现的,那人留下一块跟板子一个形状的金板,不过没有字和画。”
所以昨天晚上才没有第一时间发觉,榆钱面对徐达垂下了头。
“看来是个熟人,咱们村最近有外人么?”徐达眉头紧皱,问完之后,才想起俞红豆他们,解释了一句:“那板子我们供在祠堂,便是村里人无事都进不去。”
“没有,还是三个月前俞旺斋的管事来送端午节礼,之后都是我们出去,没人进来。”榆钱摇了摇头。
若那人真是跟着俞旺斋管事的车马来,那也不能怪人家,三个月了都没发觉村里进人了,他们都死一死得了。
“回去盯着郭老蔫,我听说当初跟着尚飞走的那一支疑似有人回来。”徐达深吸了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责怪人的时候,暂时找了个借口安抚榆钱。
榆钱颔首应下,脸上的神情却一点没放松,他看似有些纠结,又有些莫名,犹豫了半响才跟徐达说了一句:“金板被偷,我们都没有感觉。”
徐达一愣,转眼看向俞红豆,想起他让人送回来,藏在密室,还没来得及放进祠堂的金色箱子和衣服,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