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就是太过仁慈了。”
沈棠安放下茶杯,眼神中透着坚定,“你看看这侯府的账目,入不敷出,家中下人的管理也松散不堪。若再这么下去,永安侯府的百年基业就要毁于一旦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
沈怀川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庭院,沉思片刻后说道:“棠安,你的话不无道理。但我们得想个周全之策,既不让父亲难堪,又能顺利接手侯府事务。”
“哥哥,我倒是有个想法。”
沈棠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们可以先整顿府中产业,你在朝中结交了不少人脉,找些可靠之人帮忙打理。就说是为父亲分忧,父亲想必也不会反对。等这些事情做出成效,大家自然会看到你的能力,到时候再提出接手侯府的管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沈怀川听了妹妹的话,微微点头,“此计甚好。不过,我们行事还需低调,莫要让人抓住把柄,以为我们是急于夺权。”
“哥哥放心,我自会小心。”
沈棠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
就在兄妹二人商议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
两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沈怀川打开门,只见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公子,小姐,不好了,老爷他……他听说小姐回来了,正在前厅大发雷霆呢。”
沈棠安微微一怔,随即镇定下来,“哥哥,看来父亲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意图了。不过,这也正好,我们就去会会他。”
说罢,兄妹二人整理了一下衣衫,朝着前厅走去。
前厅里,永安侯正满脸怒容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沈棠安和沈怀川前来,冷哼一声,“你们这两个不孝子,是不是想把我这个老骨头从侯府里赶出去啊?”
沈怀川上前一步,恭敬地说道:“父亲,您误会了。我们只是想为您分担侯府的事务,并无他意。”
“分担?哼!”
永安侯怒气未消,“我看你们就是想夺权。我还没死呢,这侯府还是我说了算。”
沈棠安走上前,笑意清冷,“父亲,您这么多年为侯府做过什么?府中的一切事物,都是母亲在打理,我们兄妹二人你也未曾考虑过半分。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的长远打算,也是为了父亲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