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他要是死了,谁带我们回盛京?”
傅无漾愣了一下,这才松开手,任由苏阑音急忙冲进了县衙大堂。
“住手!”
举着棍子的衙役暂时停下,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县令已经年过半百,捋着花白的胡子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公堂?”
苏阑音上前一步拱手鞠躬,她沉着淡定地说道:“回大人,草民乃是此案的报官人,也是第一个见证人。”
“哼,就算如此,你也没资格要求他们住手!”
“可是大人,您还没有审问清楚便用此重刑,很难不让人怀疑您是想要屈打成招!”
“简直胡言乱语,本官一向公正不阿,就算他是首富家的大公子又如何?杀了人就要偿命,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是一样!”
县令大义凛然的发言立即引起围观百姓们的一阵欢呼。
他昂首坐在位置上,眼底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苏阑音却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大人刚正不阿,那一定也是明察秋毫,是吗?”
“那是自然!”
“可是请还未调查清楚,大人为何就无端指责康公子是罪犯,甚至要对他动刑?您这般急切,怕是不公平吧?”
面对苏阑音的质问,那县令脸上闪过怒色,压着火气说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般维护这个杀人凶犯,难不成是同伙儿?”
“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康公子就是杀人凶犯?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他的同伙儿?如果没有,那便是诬陷,您也知道康家是什么势力,若是您不能秉公办理,康老爷子将此案上报到知府,也不是不行!”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知府?
那县令果然脸色一变,心虚了几分。
苏阑音看他有鬼,不禁眯了眯眼。
这件事太过蹊跷,从头到尾似乎都是要针对康晨曦。
她和傅无漾刚来不久,还不清楚康家的所有关系,以及康晨曦周围的人际关系。
想要破案,还需抽丝剥茧才行。
县令一旁的师爷站起身说道:“经仵作初步验尸,木子姑娘应死于子时到寅时之间,这期间只有康晨曦与她待在一起,所以谁是杀人凶犯,一目了然,还有什么好质疑的?”
苏阑音冷笑:“那杀人手法,杀人动机呢?既然康晨曦是在寅时之前杀人,那为何他不离开,反而要躺在尸体身边说到天亮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