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啊!
姜安宁深吸了一口气,觉得上辈子的事儿,不能去多想,不然光是散不去的怨念,就足够将她困梏在哀怨的泥沼中,不停地痛苦、崩溃、歇息底里。
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微仰着头,将眼泪咽了回去。
井底之下的赵银莲,不知是骂累了还是怎么的,犹如离了水塘许久的鱼一般,瞧不出什么声息地的仰躺在地上,只偶尔眼皮子颤动几下,让人知道,她还活着。
“赵银莲,你真的就没有一丝一毫悔意与歉疚吗?”
姜安宁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能那般心安理得的丧尽天良,做那些阴损恶毒之事。
赵银莲喘息了几下,艰难地用口水润了润干燥沙哑的喉咙。
“后悔?”
“歉疚?”
她艰难地说出这四个字来,随即像是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骤然激烈的爆笑,让她有些口水呛住,弓起身子蜷缩在井底,不停地咳嗽起来。
“咳咳…后悔,歉疚……”赵银莲呢喃着,仿佛这两个词儿,是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我为什么要后悔?”
“又为什么要歉疚?”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
“又有什么可歉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