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东海看见他就来气:“滚滚滚!”
“回你的屋子里去,好好反省!”
“什么时候想清楚,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过来跟我说话!”
他烦躁的赶人走。
桑南山挺直的腰板:“我没什么需要想的,也没什么好想的。”
“我现在想的就非常清楚明白。”
“答应了人家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个钉。”
“我既然刚刚,已经答应了姜安宁,会帮她做她想做的事情,那就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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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再劝我什么了。”
桑南山板着脸:“何况,真正该想清楚、想明白的,应该是你吧!”
“你别忘了,你刚刚可是答应了安宁妹妹,明天会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
“你可不要出尔反尔,说到做不到才是!”
桑东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桑南山,我真的很想知道,那个妖女,到底是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
“你跟她很熟吗?”
“你对她是很了解吗?”
“不过是片面之缘,萍水相逢,得了他施舍的一碗饭而已,你就这么为她说话?”
“还安宁妹妹……”
桑东海怒不可遏,闭上眼睛,按了按发痛的脑袋,缓和了好一会儿,方才稳定下情绪,只是仍旧难掩怒意:“你倒是上赶着亲切,也不问问,人家会不会拿你当哥哥?”
“有什么不会的,我看安宁妹妹是挺好的一个姑娘,有教养,懂礼貌。”
美得就像是一幅画,只是瞧着,就让人觉得岁月静好。
“她就是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她……”
刚刚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个份儿上,那样明明白白的威胁,这傻子怎么还觉得那女人是好人?
“你够了!桑东海,你还有完没完了?”
“人家安宁妹妹不跟你计较,你当还真的愈发得寸进尺。”
桑南山怒气滔天的打断桑东海后面想说的话:“我看真正心思歹毒的人是你才对。”
“真正恶毒的人也是你才对!”
“你处处恶意揣测安宁妹妹,人家都不与你计较。”
“偏你还不知悔改,一次又一次的,恶言污蔑人家。”
“你、你、你……”
桑南山实在是也没有什么骂人的经验,更说不出什么歹毒的话来。
何况,对方还是他哥哥。
总不好诅咒人家里人……更不能去骂人的长辈,毕竟他们是同一个祖宗,同一窝长辈。
最后,桑南山也只憋出来一句:“你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说完,冷哼了声,扭头就走。
像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与人赌气。
桑东海愣在原地许久,才慢慢的缓过神来:“到底是谁不可理喻?”
分明是桑南山这个蠢货,自己愚蠢!
倒是还反过来,怪上他不可理喻了?
“你才不可理喻。”
他嘟囔了声,似乎是觉得不解气,又大声朝院子外面吼了一遍:“你才不可理喻!”
“你最不可理喻!”
也没见得比之桑南山成熟多少。
在隔壁听墙角的姜安宁,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都很幼稚。
又等了片刻,没再听见隔壁的动静了,姜安宁才拍了拍手上扶墙时沾上的土,回了厨房去,处理剩下的黑鱼。
想着这么多,实在也是吃不完,索性用粗盐,腌上了一部分。
剩下的,她准备做个酱焖黑鱼。
正想着呢,大门外,就传来了方婶子他们说说笑笑的声音。
跟着隋然两口子出去摆了几回摊儿,方婶子倒是肉眼可见的开朗了许多。
加之,昨个儿逼问周然,得知姜根山并没有与那暗娼馆里的人,真的发生什么,方婶子就更加开怀了。
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行动上也还在晾着姜根山,但心里,早就已经没那么大的抵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