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宁在此之前并没有想过要全村人的性命。
她是想过给他们机会的。
只要他们选择从善,她是愿意给他们一条活路的。
可现在,她不想给了。
她只想要这些人死!
尤其、尤其……姜族长,他是杀害了阿娘与爹爹的凶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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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么多年,他却装作是没事儿人一般,在她面前,扮演慈爱的长辈。
前世,更是劝说她和气为贵,夫为妻纲,多忍一忍的刽子手!
她的死,她阿娘与爹爹的死,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都该死!
所有人,都该下到地狱去,以死谢罪!
姜安宁心里的恨意一闪而过,脸上丝毫不显,淡淡的笑着应下:“好啊,我这边是没有问题的,反正我以后,大概也不会经常回村里,贵诚哥尽可以拿我做筏子去。”
“安宁,我……”
姜贵诚很是不好意思,心有愧疚。
他忽地跪了下来,猝不及防的给人磕了个头,发誓保证:“安宁妹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旁的其他什么话,坏了你的名声。”
“我只求着,能借着这么一件事儿,护得我与你嫂子的安稳日子。”
“你不知道……”
他把他跟隋然在家里头备受排挤的事儿,跟人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姜安宁有些诧异。
着实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么个缘故。
更没想到,姜贵诚竟然没有像其他男子那样,把自己的自私自利,甩锅怪罪到隋然身上。
姜安宁心里,顿时有些五味杂陈。
想起自己前世那糟糕的婚姻,更加觉得赵海死的还是太过轻巧了。
合该留着人的性命,喂他吃马钱子果干儿,毒蘑菇粉泡水的!
“贵诚哥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姜安宁作势要扶,旁边回过神来的隋然,赶忙伸出手去,把自家男人拉扯起来,又感动又责怪:“你这是做什么?说这些话不是让安宁难做吗?”
“安宁,对不起,我们……”隋然满是歉意的开口看着人,声音哽咽。
姜安宁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贵诚嫂子这可就是拿我当外人儿了。”
她佯怒:“昨儿不是还说,咱们三人是难得的相知,相互扶持,怎么今儿,却说起这般见外的话,难不成昨儿那些话,不过是说好听的来哄我?”
“没有没有,昨天说的,都是真心的,我……这样坏你名声的事情,我不能做。”
隋然微微哽咽:“村里那些人,本来就眼红你会赚钱,若是再让他们知晓,你花了钱请我们过来住这样的好房子……”
“那就不让他们知道。”
姜安宁拍了拍她的手:“贵诚哥刚刚不是说,只是想要糊弄家里人,免得你在难做吗?”
“那就只需要跟家里人说。”
“不让村里人知道就是。”
隋然微微愣了会儿:“这可以吗?”
她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不行,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的,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只告诉家里人,也难保不会有谁嘴快说出去,万一……总归还是会连累你。”
“我不怕。”
姜安宁大方自信的笑了笑:“就算是我真的花钱,雇你们过来帮我看房子,帮我侍弄院子,又能如何呢?”
“他们看不惯我的事情多了去了,还差这样一桩吗?”
“只要他们想往我身上罗织罪名,想找个由头眼红我、嫉妒我,总会有无数理由的。”
“这是他们心术不正的缘故。”
“而非因为我们做了什么。”
姜安宁拍了拍人的手,示意她安心:“贵诚嫂子尽管安心,又不是什么多要紧的事儿,你们尽管拿着这个理由,去敷衍家里。”
“那隔壁的赵家院子里,可还住着那么好些人呢。”
“早晚有他们嫉妒的时候,不差这一桩事儿。”
隋然犹豫再三,最终轻点了头。
姜贵诚喜极而泣,用力抱住自家的媳妇儿,畅想起美好的未来:“……媳妇儿,你放心,等往后,我肯定带你搬去县城,不,搬去府城,搬去京城!就不会有人再压在你头上,欺负你,伤害你了。”
“又说胡话!”
隋然瞪了他一眼:“做什么白日美梦呢?府城、京城那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岂是咱们这样的平头小老百姓能够去的?”
“只怕去了,连租房的钱都拿不出,更别说买房了。”
她能够跟人,在镇上安顿个小家,就已经足够心满意足了。
“我肯定能让你去上,让咱们的孩子也去上。”
姜贵诚壮志满满。
隋然拧了他一把:“又说胡话,咱们哪来的孩子。”
她就嫁过来快三年了,肚子里还丁点儿动静没有。
说不得就是这辈子,与孩子无缘了。
“早晚的事儿,等日子再好点儿的,到时候,咱们就有更多的精力,多多造人了。”
隋然捶他:“越来越胡说了。”
余光瞥到姜安宁,顿时小脸一红:“安宁还在呢,你快别胡说了。”
说着,又把人推开了些:“赶紧离我远点儿!”
“不像话。”隋然嘟囔了句,很是没脸见人的样子,根本就不敢抬头去看姜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