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山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姜安宁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们出的主意,他们所谓的及时雨,就是把这些人,安置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别院里?”
还对全县昭告了!
可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之前,她去告诉张氏赵银莲的死,没多久,官府就贴了布告,说人是盛越闻杀的。
如今又来……
经此一事,只怕就是那些人,想要说这别院不是她的,衙门上上下下都不能够答应。
更别说,那些被姜家村拒绝,无家可归、无处安置的灾民们了。
且两次,都有宋玉宝的参与。
从前,只怕是小看了这人的玲珑心思。
姜安宁细想了想。
好在,她为了给张氏添堵,着意留心着,让晚娘安排了些不花哨,不过分显眼,不容易被拒绝的小礼物,频频送上门去,
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得罪到人的地方?
“如今,外面都是怎么说我的?”
姜安宁忽然想起前不久,搭牛车回姜家村时,听见的那些闲话。
原本倒是还想着,跟方婶子打听打听来着。
没想到会出了周然那事儿……她后面倒是也没有机会,且些许小事儿,确实也不值得放在心上,便也就给忽略过去了。
如今倒是突然提醒到她了。
段青山面如菜色,支支吾吾:“也、也没说什么……”
他心虚的,被姜安宁瞪着眼睛看了过来,立马就缴械投降:“都是不怎么好听的话,奴说了,怕是要脏了您的耳朵。”
“说吧。”
姜安宁略整了整衣衫:“我也听听他们究竟还能说出怎样难听的话。”
能不能有赵家人说出来的那么难听。
段青山犹豫再三,最终实在是扛不住姜安宁怒视下的压力,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开始学起街头巷尾那些闲碎话。
“呦!这是怎么的呢?那姜家安宁跟赵家的事情,不是早就已经告一段落了吗?姓赵的那个还跑了,听说到现在都还没抓着人呢,这怎么又贴出一份布告来?”
“让我瞧瞧,这回这布告上,又是写了点儿什么……哎呦喂!可真是了不得了呦!天杀的啊!这姜家安宁,到底是做什么活计的,怎么能这么有钱啊?光她一个人,就置办下两套房产?可别是县令大人搞错了吧?她一个小娘子,再厉害又能厉害到哪儿去?就算是真的能赚钱,多半也是家里头生的好,又或者是嫁得好……可我听说,她父母早亡,根本就没留下什么遗产给她,甚至还欠下一屁股外债,当时那些讨债的人都上门去了,直接将她家里头的东西,给全部搬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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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没有嫁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些钱置办这么多田地、房产?别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儿吧。”
“是啊,女人怎么能赚到这么多钱?”
“我早就听说了,这事儿其实根本就不是布告上写的那样!”
“你知道什么内幕?快说说。”
“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赵海骗了姜安宁!是姜安宁联合起她在外面的野男人,合谋算计了赵家!!”
“根本就不是姜安宁有本事,赚下这么多家产,都是从赵家算计来的!!真正有本事会赚钱的是赵家!!”
“也是赵家人倒了大霉,说了这么个未婚媳妇儿,被她联合姘头,给算计的家破人亡。”
“天呐!!”
“原来竟然是这样。我就说,姜安宁怎么可能这般有本事,合着是侵吞了未婚夫家的钱财,充当成自己的。”
“这不是颠倒黑白吗?”
“也太不要脸了吧!”
“那姜安宁的姘头又是谁啊?得拉出来一块儿骂才行。”
“那就不知道了。”
“听说啊,不止一个姘头!”
段青山学着学着,瞧见人铁青的脸色,顿时不敢再说了。
他不大自在的咳了两声:“就、就大概是这样子的。”
其实还有更过分的,说赵海根本就不是越狱了,是姜安宁跟她的姘头们,担心事情会败露,所以联合起来,在牢中毒杀了赵海,却反过来诬陷人逃狱,将人打成了人人喊打的通缉犯。
姜安宁唇角微弯,看起来是在笑,实则满脸嘲讽。
“就这?”
比赵家说的,倒是还多少客气了些。
不过,也差不多了……甚至,这话听着,似乎还有些耳熟。
姜安宁轻皱起眉来,想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