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庭咬牙,“我都已经上了你们这艘贼船了,总得让我多知道些事吧!”
关月初回府时对他说的话,他记忆犹新。
她想要自己往上走,掌握更多的话语权。
但那时候他没太在意,只觉得关月不懂官场险恶,人情练达。
没想到仅仅是半年时间,她就已经悄无声息地把自己带上贼船了。
他现在即便是想再做个隐形人,旁人也不会同意。
既然退不了,那便只能进。
关月见他如此,倒也没觉得害怕,反倒轻松了些。
她需要关庭的帮助,有些事情,说开了反倒更好。
“良妃和她宫里的假太监有染,被夏帝当场抓住了。”
“什么?!”关庭大吃一惊,“这……”
关月语调平缓,没有丝毫起伏,反倒是关庭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也不着急,就坐在位子上由他慢慢细想。
半晌后,关庭终于问道,“那信王?”
“滴血验亲没有异议,但想必陛下不太相信。”
关庭颔首,“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夏帝性子多疑,他不信才是合理的。
到这一步,信王几乎没有再和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相争的机会。
兴许运气好,没多久被赶回封地;运气不好,只怕后面的日子不会好过。
也难怪近来信王府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良妃一步棋,是死局。
关庭将前因后果捋了个大概,看向关月的眼神愈发复杂。
“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你自己做事时多加小心。”
“多谢父亲。”
关庭看向窗外,雪景依旧。
不过难得的是出了太阳,仅仅是看着都觉得比前几日暖和。
“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回去好好休息吧。”
关月起身,朝他行了一礼,依言退出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