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将信笺放下,玄鹤立马拿起来,准备去烧掉。
既然都是假的,留着也无用。
在即将踏出门槛时,陆淮舟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等等。”
“大人有何吩咐?”
陆淮舟重新拿过信笺,又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轻笑一声,“倒也不全是假的。”
能给阿坚重做身份,还做得天衣无缝,让人无法察觉。
只怕除了常泽,景家也牵扯在内。
江南一带不知不觉中,竟然都入了关月手中。
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骄傲,又很快隐下。
面前的菜快凉了,他吃了几口,又出了府。
春闱就在明日,他领了督察考场的差事,半点马虎不得。
从进场,到应试,到收卷……每一个环节都有专门的人盯着。
夏帝对此也颇为重视,每日必有报送呈上御书房案头。
等到放榜那日,众多学子齐聚礼部外,伸长脖子等着门里出来人。
这是盛事,亦是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他们寒窗苦读十载,为的不过就是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