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方才好像都没看到人啊,这人都去哪里了?”亓官书看着四周似乎太冷清了。
石老爷刚死,不是应该哭喊一地,夜思亲泪,跪成一片才是吗?怎么从门口进来的一路都没有声响,好像一人都没有。
此时门口进来一个穿着丧服的女使,问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石老爷的旧友,听说石老爷仙去,所以特地来祭拜他的,我们没看到石家其他人所以就擅自进来了,请恕我等冒昧。”
女使叹了口气,“今日石府没空招待你们,你们还是快走吧。”
“恕我多言,石家人为何不在祠堂守着,他们都去哪儿了?”
“石老在世时,他们是个个讨好奉承,如今如今石老离世,唉,真是树倒猢狲散,他们正在后堂争议着家产的事……”
石府后堂——
五个上锁的木箱子摆放在前案上,族长石青尹坐在首座,石家人也都坐在一旁等候合族耆老的判定。
“凭什么我一个子儿都拿不到!我为了这个家也付出了不少!况且我兰儿还没嫁呢,总得给她攒些嫁妆吧?!”明氏得知自己没有家产的分头,马上急了。
“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早晚都成别人家的人,更何况你是我大哥的续房,大哥在世的时候你都没怎么关心过兰儿,怎么这会儿分家产的时候才想到她,可笑!”表叔王志冷嘲着。
“那你呢?从来都没听说父亲有你这么个人,怎么这会儿石爷去了,倒是突然冒出个什么远房表兄,怕是来打秋风骗我家家产的吧?”石老公爷的长子石韩英冷言冷语,丝毫不信父亲有这么个远房表弟。
“我有表兄的信物和书信,这些耆老都可以为我作证的!”他拿出包袱正要拿出证物。
明氏打断他,“这些东西也可以作假的,我没有亲耳从石爷那儿口中听到,我是不会信的。”
“他已经死了,难不成你要我表兄从棺椁里爬出来为我作证!?”王志也站了起来。
“你,你!”明氏被他气得发抖。
“好了,好了,听我说,这证物我已经证实了,确是石老之物,他的确是其表兄弟,至于这家产……你却是没有资格分的。”耆老石青尹开口道。
石韩英道:“还是耆老英明,他非嫡非庶,又不是我本族人,自然不能分得家产。”
“我并不是想要分家产,这次突然听闻表兄凄惨离世,我是悲痛欲绝啊,马不停蹄赶来,以往我和表兄都是以书信来往,他死的真实太突然了……”还没说完,他便开始拂袖痛哭起来。
“那你大可去祠堂,来这后堂是做甚?”石明氏问道。
他抹着泪,瞥着对面的他们,又一阵呜咽,“我不过是想要几封表兄的书信,以悼哀思。”
“原来如此,这简单。”
只要不是动家产的念头,一切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