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去取酒,你们呆在原地别动啊,小心被人偷了。”天墨卿还不忘贫一句。
“这么大个人了,你——”
苻紫苏挥了挥手,“他就是这样,面冷心热,有时候啊,不笑的时候都不知道是开玩笑呢,坐。”
“你们的关系可真好。”亓官书羡慕的笑着。
苻紫苏噗嗤一声笑了,“好什么呀,像个老妈子一样管着他,离开他指不定有多高兴呢。”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他就是乐意被你管呢。”亓官书道。
“也没几年了,等他娶妻之后,就由他妻子接手了,我呀就能撒手放松放松了,就盼着这一天赶快到呢。”
到时候就可以领养个有天赋的孩子,教他这门手艺,等他技艺成熟,我就可以彻底放手,去江湖远游,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想着想着她便笑了。
他看着她笑的这般开心,困惑了。
奇怪,明明感觉他们在一起之时总是有种莫名的默契,那种默契绝不是一般朋友所有的,可她现在却是真的祝福他的样子,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你还欠我个生辰礼,别忘了。”
“小财迷……”他嘟囔了一句,“你也还欠我一顿饭呢,别忘了。”
说到饭,她可是想起方才月奕君答应的事,得意笑道:“诶~方才我可是帮了延卿一个忙,他可是替你答应我,欠我五顿饭呢,我可不亏啊。”
没想到月奕君这小子无意间还帮了我,记他一功。
“行,你欠我那顿可不能低了。”亓官书怕她上次说的想抵赖,马上说道。
看他紧张的样,这么在乎,果然还是改不了馋嘴的性子,“说到吃的你可是不含糊,那在你去临安之前当做饯行吧。”
“什么饯行?”天墨卿拎着三坛酒过来了。
“过几日远之便要走了,想着给他办个践行宴。”苻紫苏接过两坛,递给亓官书一坛。
天墨卿顿了顿,无心一问,“去哪?”
“临安,其——”
还没说天墨卿就打断了他,“我就随口一问,不必说的太详细。”
苻紫苏轻锤了他胳膊一拳,“嘴不贫会死啊,好好说话。”
天墨卿一笑,和他们碰了碰酒壶。
他们靠着墙,坐了下来,望着波澜的河水,映着水中的半圆月,听着周围的嬉笑热闹,身边又有朋友陪着。
这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