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子的汉子接嘴,道:“可不是,七星佑,日月兴。”
绸衫汉子得意道:“诚意伯布的风水啊,高明得很,要不怎得高隆村那几位东家手握着草药货源,又有大笔本钱,倒情愿赊些本钱与我们长乐村的行商去贩卖,平白分润了好几成红利给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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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汉子道:“这也该是咱们长乐村聚财。”
一桌的行商汉子尽皆大笑,显得极为快意。
魏先生道:“高隆村?又在哪里?听上去离得不远吧。”
绸衫汉子见魏先生一行人只是青年书生,也未起防范之心,道:“咱们这地界,方圆数十里只有两个村子,这高隆村说来也奇,离我们长乐村极近的,据说朝西四五里许便是,可他们村子规矩大,未经邀约不许外人进村的,买卖会账都派掌柜和伙计到咱们长乐村来办理。偏偏他坐落在群山环绕中,没有乡人指路,未听说有人能闯进村落去。”
桌上另一位汉子插言道:“也不是没有人去过,我听说先前药材行首金大伯,赵太爷被邀请去过高隆村。”
络腮胡汉子笑道:“那已经是小三十年前的事了。”
绸衫汉子嗯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之后咱们长乐村就受了高隆村天一堂,务本堂,大公堂几位东家的本钱,发货交割,会账,银号到款都由高隆村的伙计负责,咱们村子的商号就出个人头,近年来也就不再推举行首了。”
络腮胡汉子笑道:没有行首领头也罢了,咱们净等发财,岂不更好。
席中众人皆连声附和。
魏先生悄悄斜了一眼隔壁桌的汉子们,心道:“这些长乐村的行商怕是看不出其中关窍,但这高隆村当真奇怪,实际控制了浙中的药材行业,却不肯出面,也不薄待别家的商户,宁可把利润多分些给长乐村商号,并且隐居在山中,轻易不让人知道他的所在,又不知为甚么。”
魏先生又与那几个汉子说笑了一回,饭罢会钞,同这醉乡亭酒楼掌柜的轻轻说了几句话,掌柜的便唤了个伙计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