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姑主人间淫欲,越是成长,越是对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莫非你师父他……”
土司夫人嘲讽的一笑,看着大祭司:“怎么,你没告诉萧芹,师父的秘密吗?”
小主,
大祭司的脸冷若冰霜,嘴唇抿得紧紧的,很久才开口。
“蛊术只有女人才能练,就是因为蛊虫都带阴寒之毒,若是男人习练,不是蛊死,就是人亡。
师父他是苗疆几百年来,唯一一个男人大祭司。他为了练蛊术,早就已经……不是男人了。”
萧芹默然许久,肃然道:“萧家先辈,为萧家复兴大业,费尽心血,晚辈定当继承先辈之志,不敢稍忘!”
土司夫人看都没看萧芹一眼,只是自顾自地喃喃自语,陷入回忆的漩涡中。
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师父极度偏爱我。一起学艺的其他姐妹们若是犯了错,轻则怒骂,重则毒打,就连妹妹也是如此。
只有我,他从不打我,也不骂我,哪怕我犯了错,他也总是宽容的微笑,我一直以为因为我是萧家人,所以他才对我好的。
所以我就更加可怜妹妹,同为萧家人,师父不喜欢妹妹,一定是因为妹妹的两条腿是残废。
所以我研究了很多能让人站起来的蛊术,最后发现,驭蛇术最好用。我学会后,第一时间教给了妹妹。
后来,大土司的两个儿子一起来给师父送礼品,他们两人同时喜欢上了我。
其他的姐妹是被严禁和男人交往的,可师父从不管束我,甚至还鼓励我多和男人们接触。
我喜欢老大,也就是后来成了现在大土司的人。妹妹悄悄地告诉我,她也喜欢他,可他并不喜欢她。
我问过他,是不是因为我妹妹的腿,他说不是,他说我妹妹的眼睛很吓人,即使笑着的时候,也隐藏着很深的怨念。
苗疆大土司的儿子,历来都以娶萧家女儿为荣,因为萧家曾是皇族,而且一代代的联姻,让双方的亲缘关系更加稳固。
所以最后我选择嫁给他,而他也愿意为了我,一起娶我妹妹。可我师父拦住了,他说妹妹的身体,是抗不过散蛊时万蛊蚀心的考验的。
当时我信以为真,却不知师父是根本就不想让妹妹嫁人,他要留两手准备,一手是我,一手是妹妹。
最后大儿子娶了我,二儿子娶了另一个萧家的姐妹,我妹妹则被师父留在了冰冷的山洞里,眼睁睁地看着我离开了。
我不用散蛊,师父说过,我是万中无一的,天赋异禀,可当时我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太幸运。我妹妹也一定一直这么想。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女人,我看见男人就想勾引他们,而男人们看见我,也都会眼睛发直。
若不是我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欲望,用蛊女的身份吓唬他们,也许我早就破身了。
后来我才知道,很多男人都是师父找来的,他希望我能勾引他们,希望我能越长越大。
在师父眼里,我其实不是人,我是他精心炼制的一个蛊,只是这个蛊是以人为材,以人为形罢了。
可我一直让他失望,他又不敢强迫我跟男人睡觉,因为他也是第一次炼血姑,秘法告诉他要顺其自然。
所以他同意我和大土司的儿子结婚,他希望我体会了男女之间的快乐后,能够激发我体内蕴藏的淫邪之力,快速成长。
可他万万没想到,我和丈夫共度一夜后,会变得更加克制,拼命地压制自己喷薄欲出的情欲,以至于都不肯走出大土司府了。
所以师父急了,他趁过生日我回来祝寿的机会,将所有人赶走,在山洞里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他说我身为萧家女儿,自当为萧家做出牺牲。他说我是他用几百个孩子的命换来的奇迹。
而这样的奇迹,必须在特定的年份,特定的星象,特定的气候下才能实现,而且极其消耗炼蛊人的命数。
他等不了下一次机会了,他只能指望我。他说血姑出生后,就像个幼虫一样,只有不断磨练,不断成长,最终才能破茧成蝶。
那个蝶,就是真正的血姑。据说历史上只出现过一次,那是天下淫欲之主,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抗她的眼波一转,甚至连女人都不行。
血姑究竟有多厉害,秘法中记载不多,但秘法中说,养齐三姑者,可成蛊神。
蛊神出世,凡有虫之处,点虫成蛊,万蛊蚀天,虽千军万马不可匹敌。
青姑、白姑可教养。择蛊女中资质上佳者,教其养蛊,助其修为,以美食养之,华服衣之,日久自然脱颖而出。
唯独血姑无法教养,只能炼制,实为人形之蛊。出生之后,媚骨天成,情欲泛滥,吸男人淫欲,泄体内淫毒。
日夜生长,不见其形变而内中神变,终有一日,破茧成蝶,是为蛊成。
师父让我不要压抑自己,让我要按天命行事。可我当时已经怒火焚身,我再也不想看见他,否则我怕我忍不住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