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君主，你可知魔族部署了千年，就等着如今呢？”姬衡语气里难得凝重了几分。

云卿眉色冷了些许：“那又如何？孤能杀他一次，便不介意再有一次，他若是找死，孤成全便是。”

这般笃定，倒是让姬衡颇为意外。

他忽然低头笑了几声：“听闻云卿君主不日前还与转世的魔主是夫妻，没想到云卿君主心硬起来，当真是无情。”

云卿脸色难看了几分，她若是早知道司澜渊是魔主转世，怎么可能会......

“近几日，一直有传闻，魔主要回归，你打算如何？若真的到了那一步，你当真下得去手？“

云卿扭头看向他，姬衡轻声笑笑，似乎是揭穿了她一般。

“你若真的能对他下得去手，千年前就不会留他一命，还给他转世的机会，你若是真的不在意，也不会在知道他的身份，还放任他在人间，而不是直接杀了他，说到底，你还是想给他一个机会不是吗？”

姬衡盯着云卿半晌，沉沉地道：“云卿，你的戒备心很重，轻易不会让人走到你的心里，可一旦走进去的人，你都会异常珍重，说到底，你的心还是不够狠！”

没想到姬衡会这么了解她，其实算起来，她与姬衡虽相识的早，但正儿八经的相处的时间并不长。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她的确是太过优柔寡断了。

云卿沉默着看向远处，好一会儿才缓缓转身，欲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