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误会了……算了,我不饿。”
好吧,其实一直没吃东西还是有点饿的。但话都放出来了,收回去是不可能的。
“若我们二人联手,与他周旋还能平分秋色。只不过这次我们的命令并非如此。”唐倾澜擦着刀说,“我们要做的是取回夜啼石。杀了他可以是手段的一种,但不是结果。虽说透露任务目的并不安全,不过既然上头没说要保密,我就告诉你们啦。”
“那有朝一日,我们也会刀剑相向了。”施无弃皮笑肉不笑地将双手交叠,撑在脸上,百无聊赖地说,“本想着我们有一位共同的敌人,或许能暂时结成同盟呢。”
“哎呀,可别这么说。到时候过起招,我们俩还是希望诸位鼎力相助的,哈哈哈……”
和人打交道,大概是唐倾澜擅长也喜欢的事。若不是身份的限制,他或许能在江湖上左右逢源,混的风生水起。相较之下,唐怀澜沉默寡言,更像是个天生的杀手。
杀手在吃饼。
山海对她的印象是不苟言笑,事实上她也一直在贯彻这一印象。他和慕琬同时看着她,能读出她一举一动中的戒备。并未完全垂下的眼,随时会站起身的坐姿,时刻提防着身后的警觉。可抛去这些的她若是客客气气和人说话,其实也很讨喜,只是她不这么做。
“各凭本事吧。”施无弃最后说。
叶月君要趁夜巡视整座翠萍滩。她与雁群在上空盘旋两圈,很快消失了踪迹。她说她天亮前会回来,希望两拨人马好好相处,不要生出是非。只是她刚一走,所有人脸上撑起来的假笑在瞬间消失,谁都不再搭理谁。连休息时都以篝火为中心,划出了一道看不见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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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中,唐倾澜小声地问:“你要休息吗?”
“还不困。”怀澜说,“你去睡,我守夜。”
“你不睡我也睡不着。”
“忘了门规?”
“好好好,我睡我睡。”
唐倾澜将障刀卸下,递到她手里头,走向靠近篝火的石头,倚着便闭上了眼睛。
而篝火对面,施无弃守了一阵,准备叫醒山海。慕琬突然醒了,说不必,让她来就好。于是无弃告诉她木柴快用完了,得添一些进去。她点点头,说自己一会去找。
唐怀澜听搭档的呼吸平稳了些,便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向外走了几步。她的脚步即使踏在草地上也一点也不让人听见。
没走太远,她抬起抓着剑的手,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在拥抱这一方夜色。她不能离太远,门规对休憩的同伴距离有所要求。休息时,三人以上必须有过半的人守夜,两人队伍则是严格的轮休制。前方有些水声。她回头看了一眼,距离似乎要超过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向前走去。月光下,她看到慕琬蹲在一条积水沟前,用瓢取水。
“你在做什么?”
慕琬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吓得瓢差点掉进水里。回了头,她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