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看到白先礼,这次喝的一口,比刚才白先智喝得还多,他便学着白先礼狠狠喝了一口。
俩人放下杯子,印安东说,好在这酒没那么呛,还比较柔顺,能喝下去。不过先智的酒刚才下得确实有点狠。
白先智嘿嘿笑了笑,露出它那黄黄的,有点发黑的牙。
白先礼笑着说,先智,人家印领导说你,你这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真要动真格儿的,你还真不是印领导的对手。
其实白先智和白先礼都知道,印安东是能喝点儿酒的,但到底能喝多少,他俩还真不知道。白先智笑着说,印领导,要不咱俩试一试?
印安东笑着说,算了,我可不跟你拼酒,我也拼不过你。明天还得上班儿呢,喝多啦,明天的班儿都没法上了。
你看,你看,这不很长时间没见你了吗,喝点儿酒你这又说起工作来了。大家都说你是工作狂,光知道工作,跟你一同毕业的人,谁跟你这样拼命工作,也不知道放松放松玩玩?白先礼说道。
不好好工作能行吗?脑子不用在工作上那还干什么?印安东笑着说,谁不想玩儿啊,可是我现在连玩儿的资本也没有啊?先智,你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印安东问道。
现在就是腿有点儿不太利索,脸上有点伤疤,其他倒没什么事儿了。白先智回答道,其实我现在干活完全没问题,就是我哥现在不让我干,我现在心里也是比较闷的慌,反正外地的工程现在也没有啊,所以只能先这样靠着。
印安东观察到,白先智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肌肉并不是非常自然,看来那次伤害对他打击还是比较大。上次白先礼跟自己说白先智能捡条命就很不错了。看来老天还是比较垂怜他。干坏事是要付出代价的,估计这次以后白先智会老实了。男女间的一些事情真的没法说,现在都成了互相伤害了。
白先智说,他娘啦各壁的,我在那烂女人身上没少花钱,到头来还挨了一顿打,想想心里就憋屈得慌。
白先礼说,你别说了,你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工地上跟咱们一块儿干活的那些人。人家怎么能忍住,就你管不住自己,还好意思说。我看你还是没长记性。那人不是说了吗,见你一次揍你一次。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看你就那点儿出息,你要是再这样你就直接在老家待着别再出来。还不够丢人吗?幸亏这事知道的人少,你还好意思说。看你得瑟的那样。白先礼越说越生气,对这个不争气的兄弟,他也没法了。
有的人一辈子,他的认识水平也就那么高。他认为对的,就在牛角尖里出不来,你是怎么拽都拽不出来,更别想他自己能觉悟。
白先礼说,来,咱们喝酒,别说那么没用的啦。
白酒喝得很快,这第二瓶白酒都喝进去了一多半,白先礼和白先智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杂七杂八的事情都开始说了。好像是这嘴巴刹不住车,说话不着边际,漫无边际。张家长,李家短,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说出来了。
这些没有营养的话,对于印安东来说,只能当故事听听,一笑了之,只要白先智能改正,好起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