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真是阴冷啊。”
白川泉静悄悄走进地下的刑讯室和牢房,一瞬间抖了抖身体,不由自主摸了摸胳膊。
“难怪大姐要我穿件外套。”
在西装外面披了件深色大衣,戴着口罩,白川泉的声音有些不甚清晰。
白川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防水鞋ok,外套ok,手套在口袋里,从衣柜拿的新手帕在内兜……没有缺漏。
绷紧了身子,白川泉走进了这个即便是港口黑手党自己的成员也不想靠近的地下层。
远远地,刚刚走入这个昏暗的地方,白川泉就嗅到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气息。
——那是积年累月血液滴落地面所残留的气味。
——即便清澈的流水,也冲洗不净。
白川泉微不可见皱了皱眉。
他走到地下深处,敲开了附近一扇隐隐有声音传出的门。
“谁啊……?”
铁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似乎卷入了冷风,一张同样戴着口罩的脸出现在白川泉视线之中。
“那个……”站在门口的口罩少年抬起手,“大姐说昨天晚上新进来的俘虏,让我来练手。”
铁门打开了。
“哦,你就是之前说的那名新人啊。”
戴着口罩的男人用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遍门口身形纤瘦,穿着大衣的少年,对方整张脸只露出了蓝色的眼睛,目光还算平静。
“行,你等一会儿,我带你去。”
戴着口罩的男人拉上门,从铁门留出的缝隙中,白川泉只能看见对方蹲下身,和地上血液污痕沾满身子的身影说了什么。
那个身影睁开眼咧了咧嘴,表情白川泉看不见,但从口罩先生给了对方一脚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地上的身影抖动身体吐了一摊液体,也许是血。
口罩先生蹲着身子扒拉开对方的眼皮用手电筒看了一眼,往旁边吐了口痰,抹嘴站起身。
“不知好歹。”
他骂骂咧咧地走到白川泉面前。
“走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泉,白川泉。”白川泉道。
“行,那我就叫你泉了……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