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博斯维尔安号上。”
像是知道白川泉所想,年轻的男性声音响起,友好而无害,动作谨慎甚至有些怯生生的笑意,但又十分自然,能看出是天生的的内敛个性——配上青涩漂亮的面孔,十足的受人关照的对象。
穿着正式场合黑色西服的年轻人靠在门边,好奇地问:“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朋友。”
“我有很多朋友,大家也经常到我家聚会,只有那位朋友一次也没有来。”
“我都快要以为他死了。”
“斯特芳·马拉美……马拉美先生,你为什么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没在失去意识过程里被对方痛下杀手的白川泉偷偷松了口气,隐晦端详着斯特芳·马拉美,暗忖用意。
斯特芳·马拉美显然没有关注一名少年被人失去意识后带到陌生地方的惶恐——下意识斟酌语句、改换句式,或许他非常清楚,毕竟那双明亮的眼眸深处正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坐在床上的少年身影。
摘下礼帽,并没有脱下西服外套,年轻的男人只是轻轻笑了一声,点头。
斯特芳·马拉美的话语接近坦诚,像是与任何一名亲近朋友交谈,不夹杂任何矫饰,话语间夹着虔诚的热忱。
他笑意清浅,轻声细语启唇:“我想是因为家里的坏孩子,进入叛逆期后幡然醒悟,不打算与有着不光彩履历的监护人同流合污,甚至出现了举报的想法而头疼。”
经过太宰治倾情转播的白川泉不想深思对方口中的坏孩子是谁。
答案一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思考。
白川泉说起话来丝毫不心疼:“坏孩子就是要好好教导。”
具体的措施……白川泉绝对不想知道对方打算怎么办。
斯特芳·马拉美像是有所预料,马上就烦恼地开口:“我对于年轻的孩子们总是缺少点想法,有时候还是会羡慕能和长辈亲切相处的小辈们,真是难过。”
白川泉:“……”
在他不得不开口前,斯特芳·马拉美就自顾自说了:“骰子一掷,不会改变偶然……我第二次遇见这样的情况。”
“所有我意识范围内理解原理的造物,都是骰子的使用范围……你不是。”
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有动手的意思,白川泉也就顺势问到:
“那我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