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年长时也会抱怨为儿子年轻时付出的一切,她年轻的岁月,她的肉体和尊严。”
“所有生物中只有人才会诅咒,在异能力世界里,有的事单靠诅咒就能如愿以偿一厢情愿的事情,可这是不对的。先生。”
“如果说人类是种理性的生物,那么一切都该可以推算,人们也就只会故意变成疯子,以便抛开理性,而固执己见!也就是说,相反,与理性相悖的才是人类的本性,也就是人类所说的罪孽。”
“这么说来,人是遵循自我意志的品种,也就是说,罪孽无可避免,区别于理性,乃至随处可见。”
“我什么也没做,斯普林格先生。”费佳恩说,“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犯下的罪。”
站在哑口无言的斯普林格面前,面容稚嫩的少年表情平和,好像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一番怎样惊世骇俗离经叛道的话语。
斯普林格听懂了。
就是听明白了,他才难以辩驳。
费佳恩说了这么一段话,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在解释他的疑惑。
他说——
并不是报复,或者其他情绪。人类的本性就是原罪。
一切都是基于此主动犯下的罪孽。
斯普林格吐出一口气,抛出最后一个问题,他的脸上甚至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么,亲爱的费佳恩,您愿意告诉我,为什么……这一切会这么巧合在今夜发生吗?”
为什么他亲爱的养子会早有预料地往外跑。
紫红色的眼眸微微一垂,弯起的唇角与脸颊旁黑色的发丝相邻,后者恰好被夜风吹佛扬起,费佳恩几乎没怎么犹豫地吐出真正答案,看不清神情的平静语调:
“神明看不见,我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