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等等，”白川泉语气平淡，“中原大人在询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身边的人呢？”

“……最了解自己的人，只会是自己。”

“……你开什么玩笑？”

中原中也忍不住气急，刚想追问，只听见对面传来一句“我没有开玩笑”，手机传来了忙音。

中原中也举着手机，烦躁地啧了一声，在重新打一次电话追问回答和考虑对方的提议中犹豫了一秒后，光脚踩在地面披着中原中也西装外套的橘发少年对着精致衬衫马甲内搭的港口黑手党年轻干部露出一个微笑。

“你……”中原中也拍了拍脑袋，头一次开始恨自己没有像搭档太宰治那种头脑派的灵活思维。

“你、”小小的、不熟练的声音从中原中也眼前不远处响起，“……没、没关系的。”

橘发少年话语断续地安慰着面前和自己相同容貌的年轻人，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探索什么新学问尝试着开口：“我……不需要。”

钴蓝色的眼瞳澄澈地、没有任何心思地注视着中原中也，少年好似为难地伸出手指向地面的液体，又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拉住中原中也披在他肩上的西装外套。

中原中也眼瞳微睁：“你、你能自己开口……”

橘发少年点点头，抿起唇，但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僵在原地，仿佛一下子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好像有点理解当初的魏尔伦了。”轻飘飘的喃喃话语从港口黑手党年轻干部口中溢出。

换位思考，如果当时出现在保罗·魏尔伦面前的是眼前少年，中原中也毫不怀疑自己也不会愿意他被某个人、某个组织、某个政府甚至国家掌控，只想带他离开，让他过上自由幸福而有尊严的生活。

“可恶！”伸手压低了自己帽檐，中原中也仿佛逃避一般将视线游离着，似乎这样就能避开面前少年的面容。

“喂，全给我离开，我有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