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泉懒洋洋地问,倒没有多少警惕性。宇野格次郎——某种程度上——在白川泉的判断之中,比广津和郎还可信无害。
并不是说白川泉那辛辛苦苦架空上司努力工作的副手广津和郎不可信,而是另一种方面。
无关利益的方面。
“某及时找到阿泉的事情么……要是某说什么阿泉就相信什么,某就不会要考虑该怎么说这件事情了。”宇野格次郎咬着一片新鲜的玫瑰花瓣,鲜艳的色彩在他唇边更显得面容俊美,耳侧的亚麻色发丝被挽起,露出明亮的耳钉,而相貌的主人不过神色平淡地撕下一片放入口中,走近榻榻米上的年轻男人。
“阿泉……知道自己的父亲或者家人吗?”
“我知道港口黑手党。”白川泉委婉地回答。
有温馨家庭的未成年孩子,不可能进入黑手党工作——不会有正常的家长同意这样的事情。
“虽然这样说,但某觉得,阿泉也许会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有的人比想象中更加密切地关心你,我不久前见过他一次。”
那个人,你的父亲或是家人——阿泉想见见吗?
宇野格次郎的意思很清晰。
榻榻米上的年轻人没有立刻回答。
“这种时候,哈,又是这种说法——”年轻男人不耐的声音从喉头涌出,“显得我好像对自己到底是谁非常关心一样!”
第三种解释出现了。
白川泉对此毫无兴趣,并察觉自己压抑的疲倦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