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彭格列嘛,一个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的黑手党教父所在的家族,只听名号也知道是我们这种小角色很难接触到的家伙,简直像是天灾的存在。要是它想做什么,我们估计也没办法应付,也就不必考虑它的影响力了。”
耸了耸肩,白川泉如实说,中介人M·B·A没觉得这说法有什么不对。
很少有人会去避讳固有规律。
像是太阳西升东落、大地存在引力、南北半球磁极不同,完全客观的现实。
“你倒是清醒。”中介人笑了声,给白川泉递了支烟。
白川泉因为很清醒,所以拒绝了他。
基本常识,酒吧的酒一旦离开过视线,就不能喝。
何况是更容易动手脚的烟草类……
“我不是那种被别人夸两句就觉得拉近了关系的人。”
黑发的年轻男人抬眼,蓝瞳中目光平淡,以叙述的语气说。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说看不起我这种低档的烟草。”
“我之所以没这么说,说不定就是因为害怕你会要求我让你见识见识所谓的高档烟呢?”白川泉反问。
“这可不是老板你这种身份的人要说的话儿。”
“我什么身份?”白川泉笑眯眯地说,“金钱吗?要是这么说,烟草类目,我印象里所谓的高档——就是那些东西吧。”
“这东西影响神智,不过是饮鸩止渴,我才不会去碰!”中介人下意识辩驳,“干我们这行,清醒可是很重要的。”
“但凡是真正能成大事的家伙,才不会被那些人的粗浅陷阱捕获。”
“头脑不清醒的人,头颅早已打上十几个铅质装饰了。”
中介人M·B·A脸上显现一种肉眼可见的轻蔑神采。
“我知道欧洲很多国家的年轻人都碰过这种这种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吧。”白川泉挑眉。
“比如,举个例子?”M·B·A问。
“法兰西。”白川泉淡定地说,报出一串数据,“眼下全欧洲至少有两千两百万成年人碰过大麻,仅仅在十五岁至六十四岁的法国人中,大麻吸食率就达到了四十四点八,几乎是全体劳动力国民的一半。”
“啊,法兰西。呵。”红棕发色的中介人笑起来,神色非常复杂,接近痛恨、冷笑与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