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侍死亡的速度绝对够快了,迈巴赫车上的众人都在以自身极限的能力收割着死侍,试图能尽可能多的杀死这些怪物,吸引这些家伙的注意力,替路明非和楚子航分担压力。
“师兄,他们在后座留了一把沙漠之鹰和一把乌兹,你要先去拿过来么?”路明非对楚子航问,他驾驶着保时捷跑车往时钟大厦的另一侧绕去。
“不需要。”楚子航摇摇头说。
“我想你也不需要这些东西。”路明非笑了一下,“不过这两把枪,都是从你父亲的房间带出来的。”
楚子航心里一动,还是忍不住扭头去后座把两把枪给拿了过来。
“这些枪,改装过。”作为卡塞尔学院第一理工男的楚子航一眼就看出这两把枪械改装的痕迹,他轻声问,“是他亲手改装的么?”
“是的,你爸爸的房间里有个工作台,专门用来改装枪械和为子弹雕花。”路明非点点头说,“他的工艺很高超,一看就是专业的老手,你待在那个工作台就能想象到,那个男人独自坐在那里,一个人心无旁骛、醉心于自己热衷的东西,也许他会趁着这种时候偷偷想苏阿姨。”
楚子航熟稔的推出枪膛,他把一枚炼金子弹倒在手里,用食指的指肚去摸索弹头繁复的雕花工艺……这是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听了路明非的描述,楚子航能想象出一个男人无比专注的背影,这是他没见过那个男人的一面,但现在想起来居然没有什么违和感,也难怪年轻的时候漂亮有才的老妈能看上他,因为那个男人真的很帅,他如果不收敛身上那种独特的魅力,妥妥的女性杀手。
这样看来楚子航的魅力也许不全部都是来自于老妈,他那种孤僻冷傲的性格,大概就是从那个男人那里继承来的,涉世不深的年轻女孩都迷这一款。
“谢谢。”楚子航对路明非说,他把据说来的那枚子弹塞进口袋里,把剩下的子弹连同枪膛一起推回枪里。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知道了父亲真正的身份后,楚子航的心里并没有责怪他对自己和母亲的隐瞒和不负责任,相反,握着那个男人曾经付诸心血的东西,楚子航的内心莫名多了一丝安稳,就好像那个男人依旧陪在他的身边,天塌了也有人帮忙顶着。
对于很多人来说,这就是父亲存在的意义,在孩子的心里,父亲的身影永远比天还高,天塌了他也会替你顶着……一如七年前那样。
“别太紧绷了,师兄,就像你说的,事在人为。”路明非看楚子航一直沉默,还以为他是开战以前的紧张,轻声劝道,“既然你相信楚叔叔还活着,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谢谢。”楚子航原本想说他不是在担心,但她透过后窥镜看到了路明非风尘仆仆的脸,还是没这样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不是那个独来独往的楚子航了,远处的枪声络绎不绝,诺诺那一车人还在消灭死侍,今天尼伯龙根里聚集了这么多年人,和七年前的情况截然不同,大家都愿意为楚子航出一份力,甚至隐瞒学院,哪怕楚子航情商再低,也必须承大家的这一份情。
似乎是朝圣奥丁的仪式结束了,死侍们又恢复了行动,绝大多数的死侍都被广场另一侧诺诺他们的动静给吸引了,但也有一小簇死侍察觉到了路明非他们,从时钟大厦的侧边包抄而来。
楚子航打开了窗户,翻身来到车顶上,高速行驶的车顶,他的身姿不动如山,黑色的漩涡在他的身前凝聚,不到一秒后碎开,足以让空间扭曲的高温火焰呼啸而出,巨大的冲击力轰得死侍群人仰马翻。
路明非抬起头看了一眼奥丁依旧矗立在时钟大厦顶楼的风雨中,像一尊孤高的雕像。
“师兄,我要转弯了!”驾驶位上的路明非提醒了一句后,猛摆方向盘。
楚子航一只手勾住窗户的侧边,路明非驾驶着保时捷冲向时钟大厦地下车库的方向,楚子航弯着身子狠狠一脚踹出去,停车场的收费横杆应声而断。
地下停车场亮着灯,但没有一辆车,风管机“呼呼”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地下空间,气氛压抑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