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伤不愧是宇文家的老大,还在坚持。
林远却不想再等了,“贫道无意与宇文家成为死敌。只是不太相信门阀的信誉,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如果阀主再坚持,或许宇文阀马上就要成为四大门阀中第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存在。”
宇文伤的手心早已沾满了自己的鲜血,他双眼通红,如果地狱恶鬼一般瞪着林远,溢血的嘴角挤出几个字:“我宇文家……愿听国师差谴。”
林远顿时开心不已,“哈哈!阀主言重了,来来来,贫道先替阀主解了这痛苦。”
又是几道生死符,分别打进了四人的身体,那股无法抵制的骚痒瞬间消散一空,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宇文化及颤抖地站了起来,不敢再看林远一眼,而是小心翼翼地将宇文成都、宇文士及和宇文无敌扶到了位置上坐下。
宗师和先天,差距的确挺大的。
宇文伤也爬了起来,努力抚平乞丐装上的褶皱,声音嘶哑而又止不住地颤抖,“国师,好手段。”
“都是被逼的罢了。”
林远摇摇头,那谦(欠)虚(揍)的模样,让宇文家的众人仰(咬)慕(牙)不(切)已(齿)。
现在有了更好的沟通桥梁,宇文伤等人也终于愿意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最终双方达成了友好的约定。
林远不会干涉宇文家的一切动作,但宇文家也不能通过任何手段去干涉林远,甚至是阻挠林远。
如果宇文家做不到,那他们这些人就会接受生死符的惩罚。
如果林远做不到,那他就自罚三杯!
对于如此公平公正公开的约定,自宇文伤以下,宇文化及、宇文成都、宇文士及、宇文无敌等人,都表示双手赞同,并且要喝酒庆祝。
林远也很满意宇文家的态度,婉拒了留宿的邀请,回到了自己的国师府。
当他离开之后,宇文家的护卫们似乎这才发现异样,冲了进来,看着狼狈无比的宇文伤等人,齐齐跪了下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宇文士及暴怒无比,而宇文伤和宇文化及都只是安静地坐着,眼中透露着森森杀机,显然是有人要倒霉。
不过这些,跟林远没有关系。
他依然是不走寻常路地回到国师府的,没有心动任何人,除了倚在床头还没有休息的婠婠。
她脸上满是幽怨之色,就好像妻子等待晚归的丈夫一般,“道长,你去哪儿了?婠婠还以为……还以为你不要婠婠了。”
林远摇头道:“怎么会。”
他可是还没有到手天魔大法完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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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可是个虎娘们,为了找石之轩报仇,还特意地练了一招同归于尽的大招,跟自爆手雷似的。
这样疯的女人,要是找她要天魔大法,她一个冲动,来个死也不从、玉石俱焚怎么办?
别怀疑。
就祝玉妍这样的性格,还真有可能这样做。
他倒不担心自己会被炸死,可祝玉妍死了,那天魔大法的全本就只有婠婠会了,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得把婠婠带在身边,还可以练习一下演技。
现在的婠婠很好哄,完全没有魔女状态下的古灵精怪。
一句话的功夫,她就原谅了林远,还主动去打水来帮林远洗漱,贤惠的模样,让他差点怀疑这是不是同名同姓的婠婠了。
“道长,你刚才去哪儿了呀?”
洗漱完之后,她把一切收拾好,又乖巧地躺到林远身边,灵动的大眼睛,勾人心魄。
林远倒也没隐瞒,“宇文阀一直来找贫道的麻烦,太烦了,所以去跟他们的阀主沟通了一下。好在宇文阀主十分讲道理,听了贫道的请求之后,很爽快地表示不会再跟贫道过不去,还热情地邀请贫道留宿。要不是想着家里还有婠婠你,或许贫道今晚就待在那儿了。”
大骗子!
婠婠又不是傻瓜,自然不会相信林远的这番说辞,神色幽幽道:“道长是把婠婠当成笨蛋吗?”
林远哈哈笑道:“快睡吧。”
婠婠心有不甘,但也不敢再问,怕影响了人设、暴露了身份,只能闭上眼睛休息,可心中却已决定。
要将林远疑似与宇文阀达成某种约定的消息传回阴癸派。
至于林远收服了宇文阀?
这个想法只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然后就消失无踪。
那可是天下门生故吏无数、高手众多、军队众多的四大门阀之一啊,怎么可能被一个道士收服?
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否则她是不会相信的。
相较而言,林远跟宇文阀达成了某种约定,才最合理。
如今天下形势紧张,正处于大变之时,阴癸派引领魔门落子天下,已经下了注、布了局。
而宇文阀有影响天下大势的能力,再加上一个手段高深莫测、背靠道门的圣人国师,对天下大局的影响,简直不可估量!
婠婠是对林远心动了没错,但不代表着,她就会抛弃阴癸派。
甚至在最后,如果要在阴癸派与林远之间做出选择,她最后的选择,或许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也说不定。
作为管家,婠婠的事情很多,但也正因为如此,让她有了正当的理由可以离开林远身边,为阴癸派传递消息。
前些时日,边不负、闻彩婷枉顾祝玉妍的意愿,用阴癸派在江都的力量去试探林远,结果全军覆没。
好在魔门弟子无数。
短短几天的时间,一个新的架构也被搭了起来,战力方面先不提,至少情报和消息传递方面,没有任何问题。
婠婠很轻松地将消息传走,同时也收到了祝玉妍传过来的消息,让她面色古怪。
“边不负,快把自己给抓成骷髅了?原来,这才是道长你给单婉晶的礼物吗?”